之所以不叫观星台,是因为这里本就是不见天日的地底,阳光都看不见的,哪来什么星星月亮给你观
不过这里叫占星台,也确实有占星台的气势。
在最中间的空地中,画着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图,每一格刻度里里都画着星宿与卦象,经纬刻度。
这些刻度每一格都有一个篮球场那样大,零星坐着几个炼气士。
而在八卦阵图的中间,则是一个巨大的“指针”。
那指针足足有十米见长,由一根三人合抱的巨木穿过一块圆盘形的石头里做成。
指针的两头,各站了二十多人,负责按照台上的指示推动指针,让它转到相应的方向去。
那石头是足以让十二个人围坐在一起的巨大圆形,这会儿上面坐满了人。
而在石头的最中间,还有一个一个多高的高台,端坐在那上面的正是刘半仙。
刘半仙左手拿着龟甲,拈着算签。
他的右手,则是抱着一位前凸后翘,体态玲珑有致的女炼气士。
这会儿,没人能看清他墨镜底下的眼神,但从他翘着的嘴巴,仍能看出他已感到十分的愉悦和满足。
拙悟领着教头往八卦阵图,刘半仙所在的高台走去。
尽管在平台上看起来不大,可走到高台底下的时候,也已花了十分钟。
在这期间,指针在台上人的吆喝下转动了两次,发出磨盘研磨的巨大声响,轰隆隆的,有如平地滚雷。
拙悟走到那圆盘底下,朝上面一伸手,立刻就有人接手,把他拉了上去。
教头也照着他的方式登上圆盘,在一边站着。
然后,两人恭敬地冲刘半仙行礼。
“福生合一,心网菩提。”
刘半仙努努下巴,算是回应了他们的招呼。
“怎么,酒宴已经摆好了先说好,昨天的那些红酒别上了,81年的葡萄,成色总是差点,82年的最好,那可是葡萄的大年。
欧罗巴那一年,天气热的离谱,人就是待浴缸里,没浸在水里的头顶也要出汗,所以那年的葡萄糖分足,一捏下去,能摸出糖粒子来
都不用那些美少女用脚去踩了,你把它放那里堆几天,它自己就酦酵了,那才叫好酒。
我看中环的富豪,议员,鉴赏家都喝这个,酸酸的,涩涩的,带有沉香木的味道。
当然我说了你们可能不懂,不过没关系,你们多听点也是有好处的。”
似乎是知道刘半仙话多,一说起来就像水龙头一样流个没完,琐碎又繁杂,因此拙悟一直紧闭着嘴,只等他说完。
在意识到刘半仙在等他回应后,拙悟才开了口。
“大师,你要的酒,我们已经搞来了。前几天,我们还在上游打捞到整整一桶葡萄酒,看桶上的标签,好像是上个世纪的。”
“唔陈年好酒”
刘半仙从墨镜里射出喜悦的光亮,“那怎么前几天不给我送上来难道你们想克扣我那份不成”
拙悟摇头,“为了你的安全,我们找了个人试喝,那人喝完后直呼美味,但是上吐下泻了三天,直到早上才好,整个人掉了三十斤,这会儿还没起来,但是还活着。
如果你需要的话,晚宴我便叫人给你送上来。”
刘半仙连连摇头,“算了,那种美味还是留给老母吧,我享受不来。”
“老母不喝酒。”拙悟答道。
“怎么,你问过还是你跟她一块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