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剑!
一柄通体黑色的巨剑,好像楼宇一般朝着任七砸过来。
任七出剑,几乎是刚接触的瞬间,脚下便下去一大块,地面破碎,烟尘四起。
他刚奋力挡下这一剑,又有一柄白剑刺来,破开劲风,旋转着刺向任七。
任七再次抵挡,将白剑弹向另一边,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光是挡下这两剑,便已叫任七感觉虎口开裂,隐隐生疼。
意识到那是来自仙都的法术,或者说“剑法”,任七难免感到有些不屑。
仙都似乎也只剩下这点本领而已了。
他抬头,长达十几米,剑尖便有玉盘那么大的黑白两色长剑,尽悬空中。
剑尖的寒芒闪烁,刺着任七的眼睛。
“一剑光寒十九州……”
任七露出微笑,拔剑的瞬间,那几乎将整个天空占满的长剑,都从云端落下,天地之间下了一层黑白相间的暴雨。
乾坤戮魔剑!
凌虚子和真言道人手指尖各自亮起一团萤火,不停地往任七的方向戳出,牵引,那黑白二色长剑便随着他们的牵引,不断往任七的方向砸去。
原先还看得清剑的样式,模样。
到后来随着剑越来越快,越来越多,他们眼里便只剩下一抹黑一抹白的影子,进而化作一缕缕的线条。
这不由叫真言道人恍惚间觉得自己不是稳坐仙都的炼气士,而是一个在乡间工作的裁缝,纺织女。
蓦然间,他想起自己早已在记忆里模糊的母亲,她就是整日和那纺机连在一起的纺织女,日夜劳作,终于和那纺织机连在了一块。
想到这里,真言道人眼里有了笑意,像是小时候扯着那一团团丝线一样,起了玩耍的心思。
凌虚子则是专心致志,不管是玉霞,还是凌霄,都没在他平静如水的心里带起一丝涟漪。
他们只是过客,因果,苦行者,与他的仙途无关,虽有交错,然而没有影响,至少对凌虚子来说,毫无印象。
凌虚子再次加大法力,对着任七所在砸下。
剑雨落得比先前更猛,更加的迅速。
在两人的竭力攻击下,任七的身影已彻底被溅射起的烟尘所遮蔽,覆盖。
“他已经完蛋了。”
凌虚子收起剑诀,将注意力转回棋盘上。
“可我感觉他还未死。”真言道人有些担忧。
“他马上就死了。”
凌虚子只是看着棋盘上交错纵横的布局,从棋盘上黑白两龙之间的争锋,感受到其中的肃杀。
真言道人见他如此,便也将心思转到棋盘上来。
他的这位师兄,所做的判断和布局,从未出过差错,因为他是这样一个值得信任,叫人没有丝毫怀疑的人。
没有人能在乾坤戮魔剑之下存活,即便那个人是天下闻名,又屡次从危机之中逃脱的任七。
真言道人从棋盒里取出棋子,询问道:“轮到谁了?”
“到我了!”
一声怒喝,任七从二人头顶落下,一脚踩碎棋盘,黑白二色棋子纷飞。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