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师父,我不想杀你。”
“不仁不忠不义的事情你已做过许多了,多一件又算得了什么?而且你也杀不了我。”
许沧海手掌抹过刀身,感受着刀刃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只觉得自己刚才愤怒的心绪也终于平歇下来,进入一种心如止水的境界。
这是一个刀客出手前的必修课。
他必须保证自己的心同手上的刀一样寒冷,坚硬,如此才能叫出刀的手稳定,使自己看敌人的眼睛清晰,锐利。
任七转过身来,从背上取下一柄剑,又将它系到腰间,双手自然下垂。
许沧海眉头一皱,微笑道:“任七,你那手同时耍六把剑的杂技呢?改掉了?我之前已跟你说过,练武和杂技,你只能选一项,多了只会害了你。”
任七只是淡淡道:“不需要那么多,一剑就够了。你是我师父,我让你先出刀。”
“你让我先出刀?”
许沧海的手腕转动,呼吸之间不停变换着刀刃的位置,他的脚也在慢慢挪动着位置,只在一个脚掌的距离左右发生变动。
这是刀客的起手式,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用,然而里头暗藏着玄机,只要对手有那么一个破绽或者一丝松懈,便可以在瞬间解决战斗。
“你身上的本事是我教的,我很清楚你,自然也知道怎么打败你。”
“所以你还在等什么?”
任七看了一眼太阳,这时候日头已西斜,白天快结束了。
他扭头的瞬间,许沧海深吸一口气,一刀刺出,金虹贯日,直取任七的咽喉!
任七仍在眯着眼睛看那太阳,直到刀锋破开风声的时候,他的手才按到了剑上。
蹭!
后发先至,任七手上那柄青剑顶在许沧海的咽喉处,而许沧海引以为傲的金刀,则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
任七缓缓收回剑,眼神冰冷,一句话不说,转头跑了出去,上马离开。
他知道,这时候多说一个字,多停留一刻,都是对自己师父的羞辱。
尽管他并不怎样尊重自己的师父,然而也不想这样的侮辱他。
任七走后,神刀门的弟子还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直到有人将那柄金刀从地上捡回来,来到许沧海的面前,双膝跪在地上,将金刀奉上。
“师父!今日的仇,弟子记下了,弟子不肖,然而有生之年,一定为师父讨回这一剑!”
神刀门众人纷纷跪倒在地。
许沧海在原地沉默许久,直到对上弟子那热泪盈眶的眼睛后,他才微笑道:“乖。”
这时,随着岸上的火彻底熄灭,八国联军的军舰竟已缓缓靠了过来,一艘艘小船载着上面五六个八国联军,正往这里划过来。
这些海军陆战队的士兵眼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因为他们是知道津门战事的紧张的,然而先前又插不上手。
而现在,这码头上负责守卫的士兵不是在炮击中被炸死,便是不知所踪,津门的后方,成了不设防的姑娘,他们一登陆,便是长驱直入了。
这怎能叫他们不兴奋?
第一个士兵跃上码头的时候,更是觉得自己好像第一个登上了不列颠群岛的征服王。
直到一柄金晃晃的刀刺入他的胸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