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一狠心,一咬牙,再次开口道“大家尽量去画自己最擅长的作品,另外题材尽量广泛,我不信倪倪师全能”
事到如今,众人骑虎难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只是士气大受打击,有些一蹶不振。
事关两千两彩头,众人刚才又向莫道子和李一云表过忠心,所以比赛在一片混乱中又继续进行。
让台上七人略感欣慰的是,倪雾好像也知道自己不咋受待见,不再像爪拿鲜花两腿走路的狐狸到处招摇了,居然把自己关在屋内不出来了。
他人倒是挺安静,可画室里面却传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好像开始在里面做起木工活
没有倪雾出来骚扰,众挑战者倒也很快调整了心态,努力地想把自己最好的作品展示出来。
不过,台下一众吃瓜学子倒无聊起来。
“刚才看倪师在上面乱窜时,感觉他就像在调戏别人家的小媳妇,实在有些不应该,有辱斯文,可他这一消停下来,我倒甚觉无趣了”
“还真是有倪师在上面,充满了喜感,他这一闭关,我也觉得不好玩了”
“虽说倪师刚才有点嚣张,可他也是真有才呀,把吉祥打击得又哭又唱,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对对对还别说,吉祥刚才哭唱的样子还挺有趣,而且也很好听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儿,咱们要不要让他再来一段儿”
“我看行他若实在拉不下面子,大不了咱们出点钱嘛”
没有倪雾的瞎溜达,以及随时的出手打击,众人在无聊中硬挨,实在无趣得很。
侯文和吉祥两人也许是哭多了,大脑更容易疲劳,居然坐在座位上睡着了,还传出了很有节奏的呼噜声,像极了两架风箱同时开工。
他俩比过,输过,爱过,恨过,哭过,此时了无牵挂,睡了个没心没肺,可把台上正在煎熬的几个人羡慕坏了。
就在很多人昏昏欲睡之际,“吱嘎”一声响,应战者房门打开了,倪雾红着眼,哈欠连天地走了出来。
他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潇洒,说狼狈不堪都行,就像战败的士兵逃下来,发髻散乱,盔歪甲斜,带懒袍松。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倪雾大喊三声后,脚步踉跄,直奔一众挑战者而来。
台上七人一见,全都心里一抽,不约而同在想“这鬼怎么又出来了不会又想搞什么事情吧”
出乎众人意料,倪雾什么都没说,只是围绕大家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屋内。
七人一见,同时舒了一口气,看来他们多虑了,倪雾只是出来透口气,顺便溜了个圈儿。
两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众位评审大师不想打扰选手,所以全都选择在台上就座,除了偶尔低语几句外,也有点瞌睡,还真不如倪雾出来搅场时来得精神。
谢府的丹青赛已经举办很多年了,竞技比赛是每年的压轴戏,每次都会出现很多高质量作品。
但像今年这么古怪的,还真是头一次。
今年与往年最大的不同是有花灯、自助餐以及还没开始的一场大戏。
谢隐也是因为提前知晓三公主秦岚会来,所以才准备了这么多节目,否则花灯和戏班都可以省了。
不过,谢隐大师现在却觉得请来花千盏大师制作花灯最值,因为他可以预见,几天后,青玉案今夕就会传遍四国。
一件如此神作在谢府诞生,可想而知,谢府也定会水涨船高,名扬天下。
功名利禄对谢隐大师而言虽似过眼云烟,可他的初心是推动丹青技艺的发展,所以还是非常希望有绝世神作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