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忌道:“的确!”
秦信道:“我在青龙关时进行了兵员补充,最后通过列队,得到了一千人马,可是却忽略了战将的人数,这样实际上总人数算上我就不是一千零一人了!当我发现后,又进行了裁员,这才保证人数的合理性!
“但是刚才我突然想到,由于我忽略了两个书童的存在,所以实际上还是超了两人。但考虑到尹四多的退出,而且我的两个书童还未成年,个勉强只能算一个成人,所以想提前和你说明一下,省得你们发现后说我多带人马,那样我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田不忌没想到秦信居然提了这么一个幼稚到极点的问题,一方面惊诧他的谨小慎微,迂腐执拗到如此地步,一方面对他的学识和能力都深深表示怀疑。
在他的印象里,南楚三皇子应该是知书达理,通古博今,是可做大事的人,不应该这样小心翼翼,婆婆妈妈。
可是考虑到赌约里的第一条的确是这样规定的,田不忌也就没往深里想。
对他而言,赌约里面的内容都是虚的,如果谁当真谁就作茧自缚,谁就是傻子,反正他是不会按那个来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彻头彻尾的恶魔,从来不讲信誉,也许还真理解不了世人所说的君子之风,理解不了什么是仁义道德,所以也就没觉得秦信这番话有太多的不妥,顶多也就觉得秦信中规中矩,不敢逾越半分而已。
想到这里,田不忌眯着眼问道:“我看看你的两个书童,如果他们不大,当然可以算一个,不算你超人数。”
一听田不忌这样说,秦信大喜道:“春风,秋月,你们两个快出来!”
秦信话音刚落,龙翊和柳叶从后面闪身而出,出现在大军前面。
田不忌定睛一看,只见这两个人的确是少年娃,不是成年人,因为稚气未脱,就算龙翊人高马大也是娃娃脸,一看年纪就不大。至于柳叶,那就更不用说了,她本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含苞待放,的确很小。
田不忌嘿嘿冷笑道:“三皇子,行军打仗,你带书童作甚”
秦信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本皇子平素离不开书,这次出征特意又带来了兵书战策,没有书童打理岂不劳神费心”
“哦!你居然带来了兵书战策都带的什么啊”
秦信脸一红道:“我平时本来只爱诗词和策论,并不喜爱兵书,不喜欢打打杀杀,所以很少看这类书籍。只是这次你和父皇打赌,非得让我前来赴约,我只好临时抱佛脚,带来了孙子兵法。”
“哈哈!你还带来了孙子兵法看了多少,掌握了多少”田不忌突然来了兴致,随口问道。
“嗯,倒也没看多少,目前只是对第一篇吃得差不多了!”
“说来听听!”
秦信皱了皱眉道:“也罢!说给你听也是无妨!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
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
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