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
然自古以来,皆以成败论英雄,项弘虽说胜之不武,终究还是轻易胜了孙策。
项弘不再理会孙策,一挥右手,道“进去搜捕,但凡是孙坚家眷,悉数捉拿。”
“我们讲究先礼后兵,不可太过粗鲁,尽量以礼相待。”
项弘吩咐下去以后,院子外的士卒当即蜂拥而入,结果只抓到了吴夫人以及家中仆役,却并未发现孙坚其余儿女的踪迹。
项弘转头看向孙策,沉声问道“他们藏在哪里”
孙策坦然说道“我家弟妹都前往吴郡探亲,不在府中。”
项弘闻言,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问道“何故以如此借口敷衍于我”
孙策垂首闭目,不再言语。
项弘眉头微皱,对左右军士道“府中必有密道,且四处探查,另外分开审讯孙府下人。”
孙氏定居寿春也接近六年。
府内的密道,本就代表了孙家最后的生机,所以除了极个别孙氏嫡系,根本没有其余人知晓密道的位置,拷问这些下人最终也只能无功而返。
军士们在院内寻找了一个多时辰,几乎算得上是掘地三尺,却始终没有找到密道入口。
项弘看着孙策,沉声道“四周俱被封锁,他们只能躲在密道之中,根本逃不走。”
“吾奉车骑将军之命,邀请孙伯符家眷前往州牧府暂居,并不想太过与你为难,若此时说出密道所在,我可以向车骑将军交代,自然万事皆休。”
说到这里,项弘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常年屠猪宰狗以及在战场上积攒的杀气,瞬间爆发。
“若故意与我为难,令我完成不了车骑将军的军令,那么休怪我不客气。”
孙策盯着项弘,道“你待如何不客气”
项弘心中杀机隐现,直接一挥右手,喝道“寻来引火之物,火烧孙府”
孙策闻言,不由骇然失色。
火烧孙府,哪怕孙权等人躲进了密道之中,也会被浓烟呛死。
孙策厉声喝道“汝这么做,可是车骑将军授意”
项弘摇头道“吾早已说过,车骑将军命吾以礼相请孙文台家眷。吾为军中将领,自当不择手段完成军令。”
“正所谓先礼后兵。”
“礼某已经送到,若汝执意不配合,吾也只能使用特别手段了。”
孙策闻言,眼中不由露出了愤恨之色,道“休要放火,我告诉你们密道在哪里。”
当项弘在孙策的指引下,寻到了孙坚几个被吓得抱在一起的儿女以后,当即告罪道“军令已下,吾自当完成车骑将军所交代之事。此前多有冒昧,还请恕罪。”
孙策看着项弘,问道“若我执意不交代密道位置所在,将军果真会放火”
项弘沉默不语。
孙策见状,不由长叹一声,继而对着孙权几人轻声安慰道“尔等无需惊慌,车骑将军与父亲乃是故交,必不会为难我们。”
州牧府。
当周琦得知,孙策、孙权、孙尚香等人,全都被带了回来以后,急忙放下公务,亲自前去相迎。
“冒昧请你们前来,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勿怪。”
孙策急忙说道“车骑将军相邀,吾等高兴尚且来不及,又怎会相怪”
周琦引着几人来到一个庭院之内,把他们全都安顿了下来,这才解释道“文台杀了荆州刺史以及南阳郡守,引得城中大儒以及士人震怒,欲上表奏文台兄谋逆之罪。”
“谋逆并非小事,若罪名被坐实,尔等都要受到牵连。”
孙策等人闻言,皆脸色骇然,有几个年龄较小的孩子,直接被吓得哇哇大哭。
孙策当即转头斥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全部闭嘴”
所谓长兄如父。
孙策这位兄长威望颇高,几个孩子看到他发怒,当即不敢继续哭哭啼啼。
孙策随即拜服于地,道“家父忠君爱国,此事必有隐情,还请车骑将军详查”
周琦上前把孙策搀扶了起来,道“吾与文台相交莫逆,自然知其为人,必是因为讨董心切,担心后方有失,这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