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荆州军本就兵少,如果再敢分兵进攻巴西各县的话,就能以众击寡,利用垫江的地利优势,断其粮道,使之全军覆没。
不过现在,有黄忠统兵五千于此,城中众人畏黄忠如虎,自不敢轻易出城捋虎须。
虽说严颜能与黄忠斗上一斗,可此前黄忠饶其性命,严颜却也不愿再与黄忠对阵厮杀。
赵韪纵然心中焦急,却也不好勉强。
张任见诸将皆有惧色,在心中暗叹几声,随后说道“城外只有五千兵马,某愿领兵一万,与黄忠交锋”
赵韪闻言大喜,遂调拨万人给张任,并让泠苞、邓贤率军压阵。
张任知黄忠勇武,并不给他斩将夺旗的机会,反而仗着兵多直接列阵与之交战。
甚至为了防备黄忠放冷箭,张任还让随行亲兵全都带上了盾牌,守护在自己左右。
黄忠无奈,只得引军与益州军交战。
他虽然率军左冲右突,所向披靡,终究兵力太少,难以取得太大战果。
眼看战局僵持了下来,泠苞、邓贤亦有心建功,遂分别从两翼包抄荆州军。
黄忠寡不敌众,只得且战且退,返回荆州军营寨之内。
泠苞、邓贤还想追击,张任却已经鸣金收兵。
益州军返回城中以后,泠苞直接质问道“黄忠大败,我等正要追击,将军何故鸣金收兵”
张任沉声道“荆州军虽然败退,其阵型却并未散乱,又有黄忠断后,贸然追击,恐中埋伏。”
泠苞、邓贤觉得张任太过小心谨慎,却也没办法出言反驳,只得闷闷退下。
赵韪对张任大加赞赏,道“将军果真非常人也,经此一役,城中将士无不士气大振。”
张任却是皱眉道“我总感觉,荆州军败的太快了。”
吴懿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将军此言差矣,我军数量倍数于敌,胜利乃是情理之中,纵然黄忠个人再勇猛善战,也左右不了战场大局。”
张任感觉吴懿之言有理,却仍旧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未曾想,次日黄忠仍不服输,居然去而复返,再次于城下叫阵。
张任正打算请战,却见泠苞已经迫不及待跳了出来,道“末将愿领兵一万,出城杀退黄忠”
赵韪看了看张任,发现对方不欲争功,当即说道“既如此,那便由你出城吧,命邓贤、吴懿佐之”
泠苞效仿张任,直接以势压人,果然击退荆州军。
黄忠仓惶而逃,泠苞却是下令追击,最后黄忠丢盔弃甲,泠苞夺得旗帜无数。
不过等到泠苞率军杀到荆州军营寨以后,黄忠麾下将士却反抗的十分激烈。
泠苞屡次命人进攻营寨,都是无功而返,只得下令撤兵。
泠苞洋洋得意返回城中,当着张任的面故意说道“某昨日听了阁下之言,还以为黄忠会有伏兵呢,没想到彼虽勇猛,统兵却不过如此。”
张任不语,赵韪以及其余诸将,却都眼睛大亮。
只要能够攻克荆州军营寨,就可以断掉周琦粮道,令其麾下两万余兵马在巴西不战自溃。
第三日,不服输的黄忠刚刚来到城下叫阵,邓贤就已经抢着出战。
此战毫无悬念,又是打得黄忠丢盔弃甲,仓皇退回营寨。
第四日,黄忠却没敢继续前来叫阵。
赵韪命吴懿主动率军出城,于荆州军营寨之外叫骂。
黄忠大怒,引兵出寨厮杀,终究寡不敌众,再次败退,死守营门,不敢出来与益州军交锋。
接下来的时间,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了益州军这边。
赵韪每日轮流换将出城攻打荆州军营寨,黄忠性格爆裂,虽然屡战屡败,可每次被骂得恼羞成怒,仍旧压制不住火气,主动出寨与益州军交战。
益州军屡战屡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