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纷纷拔剑在手,虎视眈眈的看着张任、吴懿等人。
赵韪将目光放在了张任身上,问道“将军乃益州良将,亦为蜀郡人氏,当知这些年益州士人、百姓所遭遇的不公,可愿随吾共举大事”
张任脸色复杂,不过很快就深吸口气,朗声说道“使君性格宽仁,此非使君之罪也。”
“将军现在重掌兵权,深得主公器重,又有平叛之功,若能返回成都,上表使君,为益州士人、百姓做主,想必也能达成目的,何故兴兵叛乱”
赵韪冷笑道“所谓功莫大于从龙,吾与王从事当初力排众议,冒着被益州士人戳脊梁骨的风险,力奉刘璋为益州之主。”
“此前大将军攻入巴郡,亦是吾亲率大军前去抵挡。”
“吾自问无愧于刘璋,彼却听信谗言,重用东州人氏,反而夺吾兵权,置之不用。”
“此等昏庸之主,哪值得吾等效忠”
“张将军今日若愿投降,为益州百姓共举大事,以后你我便是兄弟。”
“如若不然,张将军今日恐怕走不出这个屋子”
张任缓缓拔出了腰中佩剑,沉声说道“忠臣不事二主。”
“刘使君提拔吾于微末之中,哪怕明知会有杀身之厄,吾亦绝对不会背叛使君。”
“当以此身,报使君知遇之恩”
言毕,张任居然直接持剑朝着赵韪杀了过来。
“砰”
赵韪却是不慌不忙,直接摔杯为号,数百刀斧手当即涌入屋内。
与此同时,站在赵韪身旁的沈弥、娄发等人,亦是纷纷持剑迎上张任,护卫在了赵韪身前。
张任哪怕明知今日乃是死局,却仍旧丝毫不惧。
张任统兵有道,领兵期间与麾下将士同吃同住,深得将士爱戴。
那些跟随张任前来赴宴的将领,也都是其心腹,眼看张任不愿投降,亦是纷纷拔剑跟随在其身后往前冲杀。
张任因为赴宴的缘故,没有携带自己最擅长使用的长枪,可仅仅使用佩剑,也绝非沈弥、娄发之流所能抵挡,居然将他们杀得节节败退。
吴懿此时也面如土色,知晓中了赵韪之计。
他知道,赵韪因为张任乃蜀郡人氏的缘故,可以饶其性命,却绝对不会让自己活着离开此地。
知道陷入绝境以后,反倒是激起了吴懿骨子里的凶性,对着身旁的众将士喝道“吾等皆乃东州将领,赵韪对于我们恨之入骨。”
“今日若能奋死一搏,将赵韪斩杀于此,还有些许活命可能。”
“如若不然,你我今日皆成齑粉矣”
言毕,吴懿直接拔剑在手,跟在张任后面往前冲杀。
那些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将官,听到了吴懿的话以后,也知道自己等人没有了退路,当即纷纷拔剑往前冲杀。
所谓困兽犹斗,置之死地而后生。
有张任这位猛将冲在前面,再加上这些本来就都武艺不俗的诸位将领,在狭小的屋子内,居然杀得赵韪麾下兵马节节败退。
沈弥、娄发与张任连斗十数回合,先后被张任刺死。
赵韪见状,心中大骇,急忙在陈实、龚杨的护卫下撤出屋内。
喊杀声仍在持续,百余刀斧手,但时间内居然奈何不得张任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