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杆马槊实在是太灵动了,就好像被其主人注入了灵魂和生命一般,每一击都是那么的美妙,那么的恰到好处,仿若神迹天成一般,直让两个皇城司的顶尖高手在攻击时感觉束手束脚,难受的紧。
很快马槊就破开了大杆刀和战斧的守御,那使大斧的汉子被马槊在背上抽了一下,当即吐着血从马背上摔倒下来。
而丘顶上的呼延平则忍不住惊呼道“不好受伤的是我周吉兄弟高公纪那厮好不要面皮,竟得来偷袭我等”
这时剩下的四个尚不曾出手的皇城司高手却才如梦初醒,他等亦纷纷提着刀枪槊戟冲得上前,意欲与那使大杆刀的高手一起群战敌人。
奈何他等与对手的武力差距有点大,只几个回合下来,便只剩下使大杆刀的汉子与一个使画戟的高手对战高公纪。
但此时他二人却早已失去了战斗的信心,只是绝望的抵抗着来自高公纪的威势攻击。
使大杆刀的汉子是倒数第二个倒下的,他被那乌油马槊刺穿了右肩,然后被直接挑落下马,只最后一个使戟的汉子,他也已然绝望的放弃了抵抗,只愣在那里闭目待死。
谁想高公纪并没有杀他,只冷然道“你这厮戟法倒也精妙,只是本身基础太差,却不曾发挥的那画戟的一二分威势,可惜了。”
然后高公纪便不再理会对方,以及满地的哀鸿惨叫,径直骑着马往这边的土丘而来。
一个比较令人呼延平心安的消息是,高公纪算是对皇城司的人手下留情了。
除了开头有两个倒霉蛋被高公纪用箭矢射杀,以及三个另外三个被他刺死的倒霉蛋之外,剩下的几人皆可算是伤而不死。
这也就意味着高公纪的心中还是有大宋,有朝廷的,高家依然是那个忠勇的大宋将门世家。
但这并不能让呼延平感到多少欢喜,正相反,此时的他心中满是悔恨与绝望。
呼延平当然很后悔,如果他没有离开队伍,这支由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皇城司高手队伍绝不会败的这般凄惨。
而让呼延平感到绝望的是,高公纪的武力比他预想中的更强出许多,这也就意味着,没有了部下的辅助,他却是再也不可能截杀得了高公纪,除非有另一拨强大的外力加入。
想到这里呼延平却把目光投向了二狗等人,他道“诸位,高公纪来了。我不知道汝等与他有何仇怨。但我很确信我不是他的对手,我认为你们也斗他不过。此时唯你我双方联手,如此才有胜过他的可能”
诸人方才早窥见高公纪那厮的凶威,又亲手体验过呼延平的骁勇,故而呼延平只一提议,他等便颇有些意动。
尤其是几人当中武力最高的薛道光,更是觉得呼延平的提议颇为可行,他知晓二狗这个最年轻的才是大家伙的主心骨儿,故而开口劝说道“陈家哥儿,呼延统领所言不虚,单凭我等只怕斗不过高君正。贫僧贫道认为大家伙儿还是联手对敌为好”
二狗却摇头冷笑道“提议虽好,可惜我却信不过你呼延统领,而且这也与我的筹划相悖。诸位,高公纪不可敌是不假,难道他呼延平就可信了我们骑着的宝马良驹是做甚的,斗不过高公纪那厮,难道跑路也跑不过吗”
众人闻言,却是俱都有些心思难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虽得是后世之言,但相同的道理古人们也不是不懂,其中尤以大宋的军方将领们感触最深。
要不是大宋天子和文臣们的掣肘兼不靠谱,大宋的百万禁军早就推平天下了,何至于有如今的西夏和大辽。
呼延平听得二狗之言,却是有些羞恼的喝道“黄口小儿知道个甚便尔等避过今日,只要那高公纪对你们紧追不放,你们早晚还是要为他所害既然早晚都是一死,为何不借此良机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