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听得大惊,拍案而起喝问道“等等伱你是前宰相韩琦韩稚圭的孙子”
韩存保以手遮面道“韩某不肖,所作所为有辱家声门楣,实在是于心有愧也”
徐京皱眉道“韩兄弟这般出身大姓世家的鸾凤,如何沦落得与我等江湖狐狗为伍莫不是欲有所求耶”
韩存保道“此事说来却与刘仲武有些渊源。韩某因自幼爱习枪棒,四年前蒙祖荫谋得个河州兵马都监之职。只因当年我祖父于西北时,无故斩焦触羞辱狄武襄,故我上任后多受排挤,虽一直谨小慎微,却终不免被人所算计。”
王焕道“韩兄弟此言倒也不虚,令祖父在西北军将中的名声确实不太好,不过斩焦触只是小事,边帅斩大将自古有之,非韩忠献公独为。沙场之上,自来胜者为王,好水川大败才是你祖父名声不好的真正根由”
韩存保道“原来如此亏得王焕哥哥解惑,否则我还不知就里也。”
接着韩存保继续讲述自己过去的经历“三年前泸州蛮袭扰州郡,成都路不能自平,遂向西北边军求助,时秦州路边帅与刘仲武合谋,却调我率部跋涉数千里前去平叛。
待我等抵达泸州,正兵疲马乏,却遭泸州蛮突袭,由是大败,存保仅以身免。我本拟赴州府就罪受罚,谁想又被友人所误,被蛮人半路擒捉,作了僚家的赘婿,因心觉有损家族名誉,故更名韩宝。”
众头领吃得韩存保这般好瓜,却是去了好些猜忌,只对韩存保的遭遇大都掬一把同情的“泪水”,强忍笑意的那一种。
促狭的王文德笑道“韩家哥哥倒是好运道,别家男儿被蛮子劫了,大都丢却性命,独哥哥不但免去败军罪责,还能抱个娇滴滴的小蛮娘儿,简直慕煞我等兄弟也哈哈哈”
众头领听得,却都忍不住发笑,只韩存保却面皮发紧,羞愧难当。
王焕亦忍俊不禁,只笑着喝道“且都谨肃些韩存保毕竟是我等兄弟,如何能揭他疮疤取笑耶”
众人纷纷言道“王焕哥哥说得极是”
然后各都笑嘻嘻的与韩存保拱手鞠躬,赔礼道歉。
只他等一个个吊儿郎当的泼皮模样,直气得韩存保想要提刀砍人。
大家伙儿笑够了,韩存保自也收拾了情绪,却才众人道“此番我被刘仲武擒拿,却知晓了些隐秘,他早先算计害我,却与我祖父无关,乃是我怀璧其罪而不自知,故而受他害也”
李从吉是个爱财的,早先还曾做过盗墓的勾当,他好奇的问道“却不知哥哥有甚宝贝,却得那刘仲武窥伺”
说到这里韩存保就来了精神,他道“昔年我在相州时,曾结识了一位颇有神通的异人为兄弟。当初我上任河州时,因与家中闹翻,出行有些个落魄。我那异人兄弟知晓后,便赠我万贯金银作盘缠,更授我两桩宝物用以防身,只可惜韩某行事不谨,却都丢失了去。”
众人闻言,却都忍不住赞叹不已,似那般仗义疏财的好男儿,世间着实少见。
当然,李从吉更感兴趣的是韩存保丢失的两件护身宝物,他问道“却不知存保哥哥丢失的护身宝物是何等样式有甚功用日后我等若得碰见,却好夺来还与哥哥”
韩存保道“我那兄弟送我的第一件宝物,唤作恶业宝珠,乃是以极恶之人的颅骨揉制而成,大小如走盘珠,平日随身携带,但有人想要害我,那宝珠便会发出尖叫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