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鹤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身上这件外袍的主人啊,”窥探到剑客心中之秘,这只机关造物笑着去叼既定的叶子牌,就在它那修长的鸟噱碰到叶子牌的刹那
沈放舟倏忽抬头,她右手一挥收走所有纸牌,静静地望着对手。
长生鹤面露喜色“呦,你终于下决定啦看来这招很管用呢,你就这么舍不得那个姓谢的”
“不。”
得到否定的答案,长生鹤也没有在意,它只是舔了舔自己的羽毛,兴奋地眯起眼睛迫不及待“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出牌就好,愿意出牌就好”
沈放舟沉默地伸手,长生鹤眼前一亮,它焦急难耐地要打开沈放舟的拳头,来看那张给出最终答案的叶子牌,可等它费力地打开剑客的手心,却看到其中空
无一物。
长生鹤愣在原地“等等,你究竟要用谁的生命换这次过关的机会”
青衫剑客单手碾碎掉所有纸牌,毫不犹豫地将碎屑向后一挥,长风肆意,任凭那些星星点点地流散在空中,顺着飘扬的青衫一角在风中逝去。
“第六张牌,我自己。”
长生鹤的笑容在嘴角僵住。
沈放舟没有再开口了,只是定定地望着长生鹤,没有任何要退后的意思。
一人一鹤仿佛无声对峙,剑客并没有退让的意思,四散在空中的牌屑似乎已是她决心的证明。
半晌,长生鹤撇撇嘴。
“你赢了。”
幻境轰然碎裂。
周遭的白雾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脚下实实在在的天梯。长生鹤打了个哈欠显出原形,心不甘情不愿地陪着沈放舟慢慢向上攀登雷鸣山,表情却很沮丧。
“怎么回事啊,又没骗成功。”
等等这就回来了
沈放舟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四周再真实不过的景色后才松一口气,她试探问道“所以,其实那五个人就是我的心魔”
“不是啦,你的确没有求而不得,”长生鹤晃晃脑袋,这次开口有点服气了,“我在骗你而已,假如你选了任何一个人,到最后死的都只会是你自己。”
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外如是也。
沈放舟啊了一声,是真的疑惑“那么你骗我的原因是我们之间似乎无冤无仇罢”
“骗你留下来陪我一起看守这里。没有心魔的人其实也可以畅通无阻地登山。但我作为庄家依然发起了赌局,你输了便要付出生命,同我一起当一具傀儡。”
“那么现在”
“你赢了,”长生鹤耷拉个脑袋垂头丧气,仿佛为失去一个伙伴而心痛,“所以我要答应你一个条件,开价吧除了不要叫我给你们放水,其余的我都能做到。”
沈放舟想了想“你能直接把牌面上的那四个人拉出来吗”
“拜托,我真要这样做,简直就不是放水了,是拉闸开洪,换个要求,换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