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他老人家,将近甲子之年,还要挨板子啊
司马公勾起了小宋供奉的好奇心,却又不肯讲下去,熟悉自己老师的青年知道,自家老师这是揣起来了。
“司马公,两千三百年前的事情,您老人家就讲讲吧”
宋通好奇的恳求道,观星手段他也学了十余年,可就是啥也没有学会。
除了看个天气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历法倒是认识他,可是他可不认识历法啊
许世从深坑边走出了羽林军的封锁线,来到了老监正面前,抱拳道“司马公,您是帝国的老人了,侍奉两位唐王。”
“如今天象异变,司马公你得给唐国的百姓一个解释,陛下还在后面等着。”
“这件事情昨夜闹得太大了,近来长安城中很乱,我知司马公心中有气,可也该拎得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是军人唐国的军人,而司马公亦是唐国钦天监的监正,面对此天象焉能坐视不管。
司马公抚须笑道“许将军,说笑了,只不过是寻常天象罢了,本就无碍呀”
从那一年的夜幕遮空,国不将国算起,再到一年前的火流星绕长安而过,这天象变得古怪,前两次还好,无碍于陛下也,可这一次不同啊
大凶之兆,兵戈之事,岂可乱言之
他这一颗大好头颅,还想在自己的脖子上,多待一段时间嘞。
“老监正,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今日在场的老少爷们儿,皆可畅所欲言。”
唐王李仲易不知何时,来到了羽林军的封锁线外,随着李仲易挥手,羽林军让开了路。
许世躬身行礼道“见过陛下、王后娘娘。”
老监正领着弟子,小宋行礼后,爬到了坑边,看着那一颗焦黑之色的巨石,言道“陛下,请恕臣妄言”
“据家史载,两千三百年前,那个时候统治着这片土地的国,还叫做乾”
“那年冬末,风雨飘摇,有天象曰;七日己已夕,有新大星并火”
“荧惑为勃乱,残贼、疾、丧、饥、兵。反道二舍以上,居之,三月有殃,五月受兵,七月半亡地,九月太半亡地。因与俱出入,国绝祀”
“为王崩之象,人世间观星台,依仪轨而寻,皆可观测之”
“有火流星坠于长安城东山谷之内,所指之这已然明了”
老监正用尽了最后的勇气,将自己家史中所记载的那些文字一一说出。
他那位老祖宗当年大抵也是说出来了,可是照样还是人头满地打滚。
冬末北风呼啸而过,有着洞玄境界傍身的老监正,不停地打着哆嗦,任凭是自家弟子,给皮上了袄子,也顶不住啊
宋通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娘嘞
宋通想到会是一件,捅破天的大事,可是从未想过,这一次真的是捅破天了,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王后夏天秀眉紧皱,看着神情严肃的唐王李仲易,满是关切的说道“陛下,天象而已,况且有夫子在啊”
闻言老监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臣,死罪,死罪,死罪”
宋通愣在了原地,那青年想过去搀扶,却被司马公一把推开。
李仲易看着满是担忧的夏天,轻轻拍着夏天的后背,说道“是啊”
“不过是天象而已,之前的夜幕遮空、前不久的火流星,绕长安亦复如是啊”
“司马监正,朕何时说过要治你的罪了,伱这观天象的功夫不到家,不如交给宋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