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榜上,有汝名,自当依照神律,承载天地运行。”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夫子切莫,学着那位神灵一般,贪恋一晌之欢。”
若是夫子未曾,承载人世间的信仰,那么他自然不会,去多管闲事,来着天幕之外的明月上,看着如此荒凉,寂寥的星空。
可既然夫子承载了,人世间的信仰,那么他便有理由,也有责任,告知于夫子,神灵的责任。
享受了,人世间的百姓的信仰,自不可偏爱于,书院后山的那些先生们。
否则便是,吃着人世间的饭,砸着人世间的锅。
夫子接过了陈玄,递过来的神律,只是在瞬息之间,便将那本很是厚重的神律,看了个一清二楚,他说道“人世间的事情,我早就管腻味了。”
“这神律虽然严苛,可对于人世间而言,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只是道友,如何保证,自人世间,敕封的那些神灵,不会铤而走险呢”
在三千年前,人世间有一国大雍,几乎占据了,人世间大半的疆域。
大雍朝的开国高阻,出身寒微至极,家中父老皆是,因贪官污吏,横征暴敛而亡。
所以那位大雍高祖,制定了极为苛刻的律法,用来约束满朝的文武百官。
可人性根据就经不起丝毫的考验,哪怕是在动辄,杀头车裂的刑罚之下,仍旧有不少人,铤而走险,横征暴敛。
道门真修,不会一直待在,这一方天地之内,待到那位道门真修,离开了天地间后。
那么,谁又能约束,自诩高高在上的神灵呢
当人的时候,就想着当官了,可以高高在上,作威作福。
何况是,当神呢
严苛的约束,还有这神律昭昭,亦无法抵挡住,那一颗堕落的心。
在这偌大的人世间,说出来的话,同做出来的事情,总是天差地别。
陈玄行走在月表,抓起了一把月壤,看着那细致的月壤,从指缝溜走,他的目光中,浮现出了杀机,他看着夫子,说道“这件事情,自有太平观操劳。”
“神灵是天地的仆人,亦是人世间仆人,而不是人世间的主人,更不是天地的主人,神灵辅助天地,服务于天地间的生灵,而非是作威作福。”
“夫子修为无矩,能将这一轮明月,约束至此化月而行,而后承载人世间的信仰,登临神位。”
“可并不是,所有的修行者,都能够做到,如同夫子这般。”
“在他们成为神灵的那一刻,就已然注定了,他们要被人世间的信仰,所约束”
“领太上神篆,而为神灵,无论我身处何地,皆可持打神鞭,将其打落神位。”
所有的馈赠,早在冥冥之中,已经标好了价码,为了渡此方天地,他行封神之事,敕封天地人三界神灵,那么当有人,违背神律,意图逃离的那一刻,太上神篆也会自行离去。
而像夫子这般,凭借着自身实力,成为神灵的修行者,那么人世间的太平观,会让他们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夫子平静的说道“以神律约束,以打神鞭制衡,这的确应是,对人世间,最好的方法了,了结了无数万年来,循环往复的永夜之苦。”
“知守观的陈某,其实与书院是殊途同归”
“我让宁缺娶了桑桑,并且让桑桑,在恢复神性前,同宁缺洞房,便是如此。”
“只是如果没有道友的出现,那么陈某,定然拦不住,要开天劈地的宁缺。”
“桑桑,毕竟当了,无数万年的神灵,即便是陈某,手持七卷天书,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桑桑取代,成为新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