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管是已经疲惫的王用宾还是吴山,亦或者左右侍郎都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今天刚刚进行了传胪大典和御街夸官仪式,别是其间出了什么岔子,让这些新科进士不满。
说实话,做官的,最怕就是这样的事儿。
当然,对方是进士,其实已经有了官身,还好掌控很多,他们其实最怕惹上的还是国子监和那帮秀才举人。
上百人,人数不少了,群情汹涌,要是安抚不好怕是要出大事儿。
“人呢”
吴山当机立断问道。
“我让他们进了大门,在二门外候着。”
那小吏急忙又躬身道。
“你处理的很好,他们说有什么事儿吗”
吴山继续问道。
“没有,他们就是说要请面见大宗伯陈情,还有进士在赶来,我进来通报那会儿,又有几名进士跑进了大门。”
那小吏急忙回答道。
“为首之人是何人是诸大绶还是金达”
在吴山看来,能够号召到新科进士的人,要么是本次殿试的状元公诸大绶,要么就是探花金达了。
说起来,金达作为会元,本应该是状元的最有力争夺者,至于殿试为什么掉下去了,吴山还是很清楚的。
他其实和金达是一类人,吴山是江西高安人,虽然和严阁老是老乡,但两人政见不合。
吴山看不惯严世番阴险狡诈,自私贪婪的做派,所以当初严嵩想要和他接亲被吴山断然拒绝,两家因此有了间隙。
这个时候的吴山,其实最怕的就是金达对于丢掉状元头衔的不满,虽然传胪大典上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就怕万一。
这次从殿试到现在御街夸官,所有的仪式都有他全程参与,所以就他所知,并无不妥当之处,他很难理解进士们跑到礼部衙门来闹什么。
“报大人得知,为首之人是二甲第一魏广德。”
小吏急忙说道。
来之前,他就知道兹事体大,所以进来通报前就问清楚了详情,只是进士们来此的原因没有问出来。
“魏广德”
听到这个名字,吴山就是皱眉。
这人他自然是见过的,去年腊月二十九的江西会馆他是去了的,当时这个魏广德还凑到他身前说什么久仰大名之类的话。
说实话,魏广德给吴山的印象并不怎么好,主要还是当时看他不断在献媚他们这些江西籍在朝官员,让吴山觉得此人有点趋炎附势。
至于会试和殿试名次的变化,他也听同僚说过,似乎是今上乾纲独断的结果,也不知道这位的尾巴怎么就摇到嘉靖皇帝跟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