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潘季驯也知道了这位李公公的背景,冯保的干孙子。
这个李太监估计也知道潘季驯怕是不会知道他干爹是谁,所以直接把干爷爷搬出来了。
当官的,谁还不知道冯保的大名。
“我也是从干爷爷那里接的差事,呵呵,别人可接不到这等好活计。”
那小太监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不时说出冯保的名字来抬升自己。
明朝內监的衣服,和官服一样,都是有明显的等级差别。
就眼前之人,连品级都没有,所以一开始潘季驯也没怎么放他在眼里。
即便知道他所谓的背景,也是如此。
毕竟,文官看不起內监,这是传统。
不过,该有的面子还是要有的,何况他现在还有求于人。
看了眼下首站立的大儿子潘大复,他当即会意的点点头。
父亲的意思他明白,自然是加钱。
“李公公,到现在本官还在纳闷,怎么朝中忽然就想到我,让我起复?”
寒暄一阵,潘季驯也是直入正题,他要搞清楚是怎么会事儿,免得不知不觉进了别人挖的坑里而不自知。
要知道,他和朱衡关系不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
“这个事儿啊”
小太监很会卖关子,说出这话,似乎给潘季驯透露出来一些东西,他知道,但就是不干脆说出来。
“还请李公公告知,本官自有重谢。”
潘季驯笑呵呵对李太监说道。
“哦,潘大人会意差了,小的不是那意思。”
潘季驯可以在他面前自称本官,而他却不能自称本公公,因为他还不是正儿八经的太监。
这点差别,他们进宫的时候可是交代的仔细,就怕出岔子,遗祸到带他们的人头上。
潘季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看了眼潘大复。
潘大复收到眼色,马上就下去拿红包去了。
看到潘大复出去,那小太监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儿,这才慢条斯理说道;“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不过听干爷爷说”
小太监似乎习惯了,反正有事无事都把冯保挂在嘴边,对于外官来说,还是有些唬人的。
不过他一番说叨,倒是让潘季驯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
是当朝首辅张居正举荐他,次辅魏广德和工部商议后才定下来的。
他也从小太监口里知道,这次运河堵塞似乎有点严重,所以奏疏到了司礼监,冯保也是得了授意,特事特办。
这边给工科送去旨意,那边就安排他马上出了京城,快马加鞭往浙江赶。
黄河到山东段的运河入河口因为泥沙又堵了,只是潘季驯知道这次漕船堵塞的原因,只不过他不明白首辅怎么会想到他头上。
毕竟,大明朝在野官员众多,像他这样赋闲的可不少。
还有就是次辅和朱衡那边怎么商量的,朱衡怎么就答应让他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