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自己重伤。
更何况是自负的聂君。
待到对方放松警惕之时,它将用万年寿元,来了结这多年的心结。
但是
“来的为何是你们啊!就连你们这群废物,也敢觊觎本皇的性命?!”
白鸿妖皇发出一道长嘶,很不理解,它分明是要天下人重新记起千妖窟的恐怖。
却连它自己,都受了这般小觑。
“它好像不太看得起咱们。”余朝安在那长嘶之中,略感口干舌燥:“它还骂你们是废物。”
“难道不是吗?”
童心钏神情不变,废不废也看跟谁比,在这头白马面前,这世间也没几个人能挺直脊背说话。
“那你还等什么,射它啊!”余朝安掐了法诀,唤出数尊金甲力士,已经做好了撒腿开溜的准备。
“呼。”童心钏看向下方静立的金身法相,手掌略微一颤,最后朝着天际看了一眼。
如果再拿不出个说法,他可真憋不住了。
白茫茫的天幕中,紫白交替的长虹横跨两端。
其内似乎有人影闪烁。
仅一个晃神。
那道若隐若现的人影,便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场间。
在看见那袭金纹黑袍的刹那,苗清慧本能般的松了口气。
与她相反的则是童心钏。
在看见沈仪这般打扮,而非自己猜测的狮子后,他愣了一瞬,难道对方并非想要赢得妖皇信任?
这又是什么计谋?
“所以就是你给了他们自信?”
白鸿妖皇沉默一瞬,突然哑然失笑起来:“我知道你是谁,这又是布下了什么法阵?你觉得本皇和金翅一样,能被你的阵法困住?”
“嘶。”
听闻此言,童心钏脸色略沉。
同样身为阵法师,他深知被敌人提前打探到消息,对于布阵者而言有多棘手。
果然,白鸿漠然朝着四周看去,黑眸闪烁不定。
顷刻后,它面露疑惑。
它并没有察觉到任何阵法的存在。
“”
沈仪朝着白鸿扫了一眼,目光着重落在了对方的额头赤丹之上。
随即略微挥手。
伴随着这细微的动作,漫天灵气顿时躁动了起来。
肉眼所见之地,皆是开始扭曲。
几个呼吸间,天幕化作了凶煞的猩红色,仿佛画卷缓缓铺开。
吼!吼!吼!
犹如洪钟大吕般的雄浑兽吼声彻底荡起,震耳欲聋,令人胆寒。
九双恐怖眼眸俯瞰大地,好似远古凶物的苏醒。
气势腾腾,煞气万分。
在那庞大且霸道的妖躯翻滚间,蒲团上的猩红血浪化作人形端坐,点化世间。
“你在找什么?”
沈仪垂眸朝白鸿看去,缓缓摊开手掌。
“”
白马不安的踏蹄,惊怒的朝天上看去。
“这是道宫?”
苗清慧错愕抬头,手中的玄塔都在微微发颤。
“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