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聂君终于抬了抬眼皮:“怎么,又想拿那破绳子给我捆起来?你随意。”
但本能间,便捉住了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莫非是有人泄露了他离开千妖窟的消息。
南阳宗内的事情,只有一个人能说了算。
刹那间。
聂君挑了挑眉,将酒葫芦抛了过去:“替我打满。”
叶文萱却并没有发怒,只是微微摇头:“杀了这么多妖物,你那颗躁动的心,也该安静下来了吧?”
“按这个意思,梧桐山那群人现在都分散于九州之地?”
做点什么,一定要做点什么!
绝不能束以待毙。
他的血脉,乃是这破地方的生灵难以想象的存在。
叶文萱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聂君身上的南阳黑袍,沉默良久,忽然笑了:“你穿着这法衣,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
转身朝着梅夕瑶离开的方向而去。
“备个屁。”
就在两人坠入大乾范围的刹那。
灵皇调整着呼吸,走到最中间的蒲团坐下。
武庙内的吴道安,已经是反应极快的启动了阵眼。
“回禀灵皇……窟里进攻大乾,被他们给拦住了,死伤惨重……他们各地都设有阵法,更是一口气多出至少十位化神修士,就连梧桐山那群弟子也在帮着他们,九州之地,至今无一被我等攻破。”
仙山被云雾环绕。
所以,那天沈仪离开皇城,不是懒得搭理师父,是去对付神风了?
可是……这才多长时间?
如果不是唐元回来汇报,他甚至以为沈仪就是单纯出去用了个午膳。
“师徒一场,言尽于此。”
那柄雪白短剑,竟是直接刺破了南阳法衣,在灵兮肩膀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豁口。
在他心口化作一个略显清瘦的“封”字。
“沈前辈在做什么?”
两人交谈间,甲院内又是爆发出一阵冲天火光!
轰隆!
说着,她轻叹一口气:“你们就那么确定,那条老狗不会出来?是沈仪给伱的保证么,还是硕ブ弥卸岽止πすΦ劂们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如果没记错的话,在你刚刚入门的时候,我就跟你聊过梧桐山的旧事。”
李清风下意识用尽浑身力气将聂君往下方一扔。
如若不然,哪怕此地灵气匮乏,只要让他正常长大,以如今九万年的寿数,不说合道,至少也能堪比成功登上了白玉京的修士。
“……”
勉强也能尝试着突破一下。
“这就是你说的结束了?”
怎么可能?
看着这年轻人满脸的叛逆,叶文萱重新转回身子,朝着崖下看去:“你不必夹枪带棒的,为师也是替大局考虑,你不认可,我也无所谓。”
在这般恐怖的注视下,哪怕隔着法阵,感觉不到对方强悍的气息,他同样有种呼吸滞凝的窒息感。
皇城的法阵,不仅是耗费了最多的资源,更是由许家全族之力打造,甚至还有梧桐山童前辈帮忙加固。
李清风倏然抬头,只见一道黑袍身影从天际坠落。
还是问问本人比较靠谱。
这般庞然大物于天际奔走,挥翅摇尾间,各色清光迅速荡漾开来。
哪怕将对方的容貌尽数收入眼底,他却完全叫不出这少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