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不敢表现出丝毫异样,只能苦涩道:“弟子明白。”
“呼。”
在天剑宗某处光幕内。
刘兴山漠然放下了手中的道牌,身为登上了白玉京的存在。
世间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可以牵动他的心神。
但这短短数月内,先是南阳宝地重见天日,又是清月宗柳世谦对那群土著示好,直至众多白玉京修士都起了心思。
这些事情都让他有些不满。
但今日之事,却让刘兴山有些恼火之余,略感几分不安。
那群清月宗小家伙的底细,哪里瞒得过他的眼睛。
无论实力或胆魄,乃至于出手的理由,都不足以支撑他们去私自斩杀龙鱼殿的人。
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个姓沈的年轻人。
但初见之时,对方只不过是个化神后期的土著罢了。
难不成自己看走眼了。
当初随意敷衍的那句身俱龙相,居然是真的?
“”
刘兴山眼中涌现几分狠厉。
刹那间,他的神情就从德高望重的长老,变成了腹饥许久的饿狼。
不能再等了!得先让这水浑起来!
他再次握住道牌。
于此同时,数位白玉京巨擘身上的道牌,都是闪烁了起来。
南阳宗,祖师殿。
李玄庆跪在蒲团之上,有些好奇的朝旁边看去:“这次出去发生了什么,你回来了以后,看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些鄙夷。”
“没有,你感觉错了。”
沈仪摇摇头,其实不是鄙夷。
只是在回忆先前动手的时候,自己到底有没有跟着脑海中的低语说话。
如果说了
沈仪缓缓攥紧五指,眼中涌现几分悲哀。
他实在没办法将眼前这个温和的木头人,与脑海感悟中那个装逼犯联系起来。
感觉都没办法直视对方了。
“我也年轻过。”
李玄庆大概明白了什么,自嘲一笑:“以我为鉴,修行之路,好好走,慢慢走还要悄悄的走。”
“放心,我对那个不太擅长。”
沈仪轻点下颌,他手中的杀戮很多,但都是为了活着。
人前显圣这种事情,他是真的不太感兴趣。
“天衍四九的效果,有些超出我的想象。”沈仪叹口气,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界还是太低了。
“”
李玄庆怔了一下,神情稍稍有些古怪起来:“你已经学会了?”
“借着你的感悟,勉强入门。”沈仪侧眸看去。
李玄庆沉默良久,虽然已经记不起天衍四九的具体事情,但隐约记得,这是一门不算容易的拳掌术。
他在心中算了算时间。
随即抬头朝着沈仪看去,诚恳道:“你谦虚了,你其实挺擅长的。”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
只不过都非常默契的避开了玄庆曾经的事情。
一个如此骄傲的天骄,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其中的复杂程度,很可能会把天聊死。
直到宗外传来柳倩云等人的消息。
沈仪才起身道别,离开了祖师殿。
去宗外取来了先前说好的五份赤眼玄凤精血,以及先借来的宝药,这才在南阳宗内挑了个看得顺眼的地方。
这就是宗门弟子与散修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