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发冠束起,显得一丝不苟。
唯有两鬓发白。
他背对着魏元灵,垂眸注视着怀中的栗羽:“你出去做什
么了?”
男人的嗓音沉稳,虽看着少年,却是在向身后发问。
随着话音落下,魏元灵身上的禁终于解开,她心有余悸
的调整呼吸,同时朝着那道背影投去敬畏的目光:“回票兄
长我.先前有执事跟我说了傀宗和南阳宗的事情,我觉得
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带着栗师弟一起离宗,以私人的名义给他
们送去了修补灵愧的材料
说到这里,魏元灵明显顿了一下,似在犹豫:“既然傀宗不
再属于我们凌云宗管辖,我想暗示他们自成一派,给南阳宗一
些难堪。”
听到她实话实说。
那男人终于舍得回过身来,随意朝魏元灵警来:“继续。
“后来那个姓沈的修士出面,震慑了三家,我见他颇有实
力,就想让栗羽师弟扮成妖魔,上去逗逗他,让他在附庸面前
丢面子但我真的没想过伤他性命!”
魏元灵突然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我从未见过像他这般出
手狠辣之辈,就算栗师弟祭出道宫,喊了赐教,他竟然还想杀
了师弟!这般心性的修士,与魔宗何异,如何服众!”
“噪。”
男人正是魏元灵的亲兄长,号称流云上人,宗主亲传,登
了白玉京的魏元洲。
他淡淡一句话,便是止住了魏元灵委屈的诉声。
重新将目光投回怀中的栗羽脸上:“你怎么看,受此重伤,
想要报复回去吗?”
“我"
栗羽浑身微颤,盯着那双平静的眼眸,沉默良久:“回票魏
师兄,是栗羽的错。”
“你少有离宗,玩心颇大,又受了重伤,何错之有?“魏元
洲仍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神情。
在那话语声中,栗羽只感觉浑身痛楚减轻了不少。
耳畔又回荡起了沈仪的话语。
他羞愧的闭上眼:“栗羽玩弄的是旁人的性命,玩弄的是
宗门宝地传承之大事,栗羽罪该万死。”
魏元洲唇角终于多出一分笑意,但很快又收起:“你好女
养伤,我去与你师父分说,劝他不要冲动,这事到此为止,可
好?”
“全听魏师兄安排。"栗羽点点头。
两人交谈间,魏元灵则是被冷落在一旁,颇有些不知所
措。
就在这时,她却是听见了兄长温和的声音,还对自己招招
手:“过来一下。"
“呢。"
魏元灵面露惊喜,快步走了过去。
然而刚刚走至对方身前,便是看见兄长还未放下的手掌
中,忽然汇聚了凌厉气息,在她眼睁睁的注视下,悍然扇了过
来!
啪一-
魏元灵整个人犹如破麻袋般倒飞出去,脸色惨白,带着浓
浓的难以置信。
五条细细的锁链,犹如蛟龙一般,悉悉索索的占据了她的
脸庞,然后锵然将眉心封锁。
“你也配使用道宫。”
魏元洲漠然朝她看去,在其还未落地之前,翻掌按下。
只见漫天白云條然汇聚。
化作一尊九层宝塔,轰然将魏元灵给镇了进去,然后缩至
巴掌大小,魏元灵眉心的锁链再次蔓延,将她四肢死死栓了起
来,悬挂塔中。
魏元洲再次挥袖,将白云宝塔径直抛向了后山:“什么时
候沈宗主赦了你,你什么时候出来,在此之前,你也别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