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宫中被关着的,可就只有
藏春宫的那位了。
“太医,太医,快给圣上看看”
好容易看着匆匆赶来的太医。
结果领着人一进殿,胡公公就看着跪在榻前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一动不动的高公公正正好挡在那。
这一幕看的胡公公怒从心头起。
他上前就是一脚,将高公公直接蹬开,“糊涂东西,这会儿你这老东西的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
一旁的太医们是不敢看御前这两位顶顶厉害的公公们的是非的。
他们默默的上前。
以张院首为首,其他的人挨个跪在地上,排着队等着为庆元帝诊脉。
慈宁宫
“太皇太后,太皇太后。”
深夜收到御前来人传话,什么也不说,只是请了太皇太后往勤文殿去。
这消息不由的竹嬷嬷不怕。
毕竟这段时间,慈宁宫里也确实不那么安分,出手了几次。
但更让竹嬷嬷惊怒的是,不过是一些小事好,哪怕为着这些小事,真的要问罪,不也该是圣上亲临吗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这深更半夜的传去勤文殿,是一点脸面都不顾及了吗
竹嬷嬷半步也不肯退,只拽着御前的内侍盘问,倒是太皇太后已经起身了,“青竹,不必多言,进来伺候哀家更衣。”
“太皇太后,前日才下过雪,这夜半天气更冷,您的身子怎么吃的消若是圣上真要问罪,也该奴婢一人去就是了。”
闻言太皇太后都稀奇的看着神色认真,抹着眼泪的竹嬷嬷。
随后她笑了起来,甚至忍不住笑着拍了拍竹嬷嬷的头,“你呀,真是。”
跟在她身边十年,怎么脑子还这么简单
哦,当时她已经是太后了,不需要和其他的女人在拼命的争夺了。
没人会不喜欢身边有一个心思单纯但忠心耿耿的人陪着。
虽然她有时很可能就会做出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来。
太皇太后摇摇头,笑着宽慰青竹,“你当咱们那位皇帝是个三岁的稚童”
“糊里糊涂的不分轻重缓急”
“这么多年,阴鸷虚伪,自私冷漠的皇帝装都要装出个样来,所以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压得所有人都不敢动弹。”
“当然,若皇帝当真忽然糊涂到这个地步,那哀家恐怕做梦都能笑出来。”
“走吧。”
说着话换好衣服的太皇太后已经裹紧了大氅,“且去看看吧,看看这遭是个什么好事来。”
太皇太后赶到勤文殿的时候,天色微微泛白。
这会儿宫中能来的人已经大多都来了。
顾不上满殿行礼的人,太皇太后一摆手,随后被竹嬷嬷扶着,直接走到了龙床前。
看着榻上脸色潮红,唇色发白的庆元帝,太皇太后神色担忧的看向了太医院院首。
“张太医,皇帝这到底是怎么了”
张太医立即磕了个头,道,“回太皇太后的话,圣上应是昨日在外上朝上吹了寒风,以致于邪风入体。”
“又,又不知为何忧思惊惧,哀悔伤神,也伤了心脉。”
“圣上如今五脏郁结,有患风寒,外寒内热,积火难消,所以吐血后又引起的高热,陷入昏迷。”
太皇太后闻言有气又恼。
她被扶着坐下后直直的盯着高公公,“高盛忠,你们这些奴才就是这么伺候圣上的”
“圣上昨日上朝,受寒不说,忧思伤神又是为着何事”
说着太皇太后气的连连拍着椅子上的扶手,“还不从实招来”
自太皇太后进殿之前就一直跪着没起来的高公公,闻言狠狠磕了一个头,“回太皇太后的话,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想着庆元帝昏迷中都惦记着要将藏春宫的那位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