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皎月觉得姜凝霜无可救药“那天晚上是意外。”
姜凝霜其实也没如此厚颜,可是她喜欢跟凌皎月作对,见凌皎月难以接受,她心底便觉得痛快,当下道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第一回是意外,第二回就是顺水推舟,第三回就成了迫不及待。”
“”
陆斩最初担心姜姜跟凌皎月无法共处,可来了南疆后才发现,分明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眼看两人吵起来,陆斩果断地开始劝架。
凌皎月被陆斩跟姜凝霜拽着,半推半就就坐到床边,衣服已经有些凌乱,可面色还是冰冷,一副被强迫的落难仙子模样,眼神儿还冷冷地瞪着姜凝霜
“你使劲跟着起哄,以后有你后悔的。”
姜凝霜撇撇嘴,倒也没想后悔不后悔的。她今天拉着凌皎月一起,也并不是想看凌皎月笑话,而是事情已经发生过了,比起来不深不浅的尴尬,还不如彻彻底底的“熟悉熟悉”。
将错就错也是个好办法。
思至此,姜凝霜坐在凌皎月身后,道
“每回都是这副冷清模样,小时候这样就算了,现在咱俩都这交情了,你还高冷给谁看”
凌皎月羞恼无比,想挣脱姜凝霜钳制,可又怕伤害到姜凝霜,挣扎两下便作罢
“等结束后看我怎么收拾”
话还没有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
陆斩的手艺活本就不错,在仙梦舟的大半月时间,他又专注此道,手工活可谓突飞猛进,刚刚还清冷如月的凌仙子,转眼间就哼哼唧唧不吭声了,严肃的冷漠化作哀羞。
幔帐间摇晃如浪,时不时传来夜莺啼鸣跟水中嬉戏之声。
小白卧在靠窗的美人榻上,头枕在松柏盆栽下面,好奇地看着这幕,小小的脑袋充满大大的疑惑。
搞咩啊
小白想凑过去瞧瞧,但想着主人并没有叫她,估摸着是暂时用不到她,也不好打扰。
思来想去,小白便坐起身来,老神在在地盯着床幔,等着战斗结束。
翌日清晨。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微风轻柔吹拂过窗棂,纤细手指穿过床幔,缓缓将幔帐拉开。
凌皎月身着鱼戏莲叶肚兜,乌黑的发垂散至腰际,她略微呼出一口气,双手放到脑后,刚欲将发丝随意挽起,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瞟到窗台,登时便浑身僵硬。
窗台边的小榻上,毛发蓬松的白狐狸老老实实地端坐,眼睛瞪得像铜铃。
“”
凌皎月浑身一僵,脸蛋更像是被火烧似的,她急忙将幔帐拉上。
“嗯”姜凝霜昏沉沉醒来,美眸半眯着,见凌皎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嘀咕道“怎么啦难不成你师傅来了这么心虚”
说着,姜凝霜伸出胳膊拉开幔帐,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清晨碎光照耀下,更是细腻清透。
姜凝霜微微歪着脑袋,双眼惺忪地朝着外面看了看,而后微微一怔,紧跟着瞳孔放大,几乎是条件性反射地将幔帐拉上,整个人从床上坐起。
“”
姜凝霜抱着被子“不是你昨晚没将小白”
她将手竖着比画了一下,满脸通红。
她跟凌皎月共患难便罢,两人都见过彼此最不堪的模样,可是小白
一想到她跟凌皎月哼哼唧唧时,小白在外面眼睛瞪得像铜铃,听得津津有味,姜凝霜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凌皎月咬牙怒目“我以为你会做。”
“”
陆斩被两人吵醒,迷糊间已听明白两人意思,他安抚道“没关系,小白是自己人。”
虽然确实有些尴尬,但想想小白是个智商不太高的狐狸事情好像就没那么难接受了。
等两人穿戴整齐,陆斩将幔帐拉开。
小白眨着眼睛,好奇道“主人,刚刚凝霜姐跟月姐姐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看到小白那么害怕”
真是个可爱的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