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得商业竞争上的弯弯绕绕吗？
他不懂。
他可以一天当上总裁，也可以一天就败完公司。
顾澄见锦梨一直看着她，似是想听他继续说，于是他接着说：“虽然是有点奇怪，但我后来理解你了。”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很轻，“因为有些事情的确是无法通过人力去改变的，比如人身体的变老、精力变差、由健康的身体转为一片病痛的身体。
有的人明明作息很正常，但却得了癌症。有的人很善良，但走在路上却发生了车祸。
我们的每一天，其实都极有可能是最后一天，这些突发意外根本不是我们能够靠人力改变的。”
顾澄定定地看着锦梨，认真专注地说：“所以，我尊重你喜欢去道观的爱好，你所求之事，肯定也是不能通过人力改变的。”
锦梨的运气一向很好，但她从来不让团队营销这一点，说明她不认为只靠运气就能走一辈子。
他知道锦梨的身体一直都很差，前几年更是几乎隐退，晨曦娱乐说那几天她都在调养身体。
结合锦梨复出之后频繁地出入道观，顾澄认为，锦梨喜欢拜拜的原因，应该是跟身体有关。
他不知道拜拜到底有没有用，但锦梨这两年的身体的确好转许多，虽然还是无法像正常艺人那样去跑行程较满的通告，但是她起码可以进组拍戏了。
剧组里的拍摄，也并不简单轻松。
基于此，如果让顾澄去选，他反而不会阻止锦梨去拜拜，而是会更加支持。
他心想，他以后要是有空，就拉着锦梨一起拜。
如果锦梨没空，那他自己去拜，然后给她打视频。
要是一万次虔诚的叩首能够换来锦梨身体平安，顾澄求之不得。
锦梨感觉心里一阵温暖，身体也暖暖的，看向顾澄的目光更加柔和了，仿佛一道温柔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
她忽然轻轻地“嗯”了声，没有看向顾澄，而是看向不远处的锦鲤池，小声地说：
“以后我们都有空的话，那就一起出去拜拜吧。”
顾澄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声音铿锵有力地说：“好！”
他补充了一句：“要不我们先对对行程？”
锦梨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说：“接下来我在剧组拍戏，你们要忙着在全国各地开演唱会，怎么可能聚得上？”
顾澄：“人定胜天，事在人为。”
锦梨：……
好吧，锦梨被说服了。
她等之后看见陈琴，就让她把行程表发一份给她。
她的通告都很简单，也不多，平常时是不怎么看行程表的。
锦梨听到顾澄的队友在喊他，刚准备挂断视频，忽然记起找他的事，赶紧说道：
“我在博客上刷到简丽婷的热搜了，她今天也去道观拜拜了，你跟她还有联系吗？她的病情是不是好了一些，身体调养好了没？”
顾澄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这几个月断断续续地听光哥讲了一些，但不是很清楚，等晚点我问问光哥她的身体如何，再来告诉你。”
锦梨点了点头，“你赶紧去忙吧！”
“锦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