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盛夏咧开嘴:“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我,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安争道:“虽然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不过这句话你说对了。”
丁盛夏眼神里的凶狠越发的清晰起来,在这一刻安争确定自己看到的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狼。丁盛夏认为安争摧毁了他的一切,其实这一切无非是两个字......自尊。而丁盛夏眼里的自尊,就和牧人说的那头母狼眼里的食物是一模一样的东西,谁都不能抢走。
丁盛夏看着安争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也会在你脸上刻下一道伤疤,更深,更长。”
安争笑:“现在吗?”
丁盛夏摇头:“不,我会在所有人面前羞辱你。不久之后武院就会为了参加秋成大典而进行内部的比试,为了表示公平,就算是新入学的学生也可以报名参加。我希望你不要退缩逃避,我要在武院的选拔上当众击败你。”
安争道:“你这样一说,我都不想参加选拔了。”
丁盛夏冷笑:“你在害怕?”
安争道:“踩狗屎这种事,我可不想有第二次,还要买一双新鞋子。”
丁盛夏的拳头骤然握紧,手背上青筋毕露。
丁盛夏深吸一口气:“安争,不要太狂妄。不要以为陈在言欣赏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武院不是你的武院,兵部也不是你的兵部。”
安争道:“当然不是我的,不过幸好也不是你的。”
丁盛夏转身就走:“别让我看不起你,我在选拔的比武场上等着你。”
安争看着丁盛夏的背影,忽然觉得人生更加有趣了。
回到天启宗外面的时候,安争看到一群人围在宗门外面吵吵嚷嚷,宗门里的大汉战成一排,将那群人挡在宗门外面。安争走过去的时候,那群人就好像看到了食物的老鼠一样疯狂的扑了过来。
“安宗主,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
一个老妇颤巍巍的走到安争面前,一把抓住安争的衣服:“你们宗门的人欺负人,你管不管?”
安争问:“怎么回事?”
杜瘦瘦从人群里挤过来,贴着安争的耳朵说道:“这老太太是碰瓷的,咱们宗门买菜的马车从街上过,她突然躺在马车前面说咱们的人撞了她。我问过了赶车的金三令,他发誓说绝对没有撞到人。然后这群人就全都围了过来,逼着咱们赔钱。你说过,咱们不亏理的事,一个铜钱都不往外掏。”
杜瘦瘦看了看远处站着的几个捕快:“方固府的人来了,大概的意思是让咱们赔钱了事。这种老人仗着自己已经活不了几年了,没有什么顾忌。他们若是闹起来,方固府也不愿意搭理。据说前些日子一家马车行马车也被她讹了,一开始马车行的人不愿意出钱,开马车行的也都有些来头。”
“可是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知道怎么把事闹大。一群人分工合作,一个人倒地假装被撞了,一群人围上了不上马车走。剩下的人分头跑出去,在大街上四处宣扬,先一步误导别人,引起围观。一旦事情闹得很大,往往官府都不能草率解决。”
安争微微点了点头:“把金三令叫过来。”
杜瘦瘦回头招手,金三令随即低着头从人群后面过来。那些装模作样义愤填膺的人挥舞着拳头在他身上打,他的衣服都被扯坏了,可金三令一直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