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喊声不断,刀子破开皮肉和骨骼的声音夹杂在其中。
安争的刀切开一个人的脖子,然后将下一个人拦腰斩断。那几十个人朝着他冲,他逆向而行,从一头杀到另一头。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把几十个人全都砍翻在地。他手里那把凡铁的环首刀,已经被崩出来不少缺口。
一身是血的安争把几辆马车都踹翻,从里面把人一个一个的揪出来。他让那些人跪在那,跪成一排。
他把刀放在第一个人的肩膀上:“告诉我,你们雇的杀手是谁?”
第一个人颤抖着不敢说话,安争手起刀落将脑袋砍了下来。然后他走到第二个人面前,将刀放在那个人的肩膀上:“说不说?”
“我不知道啊......”
第二个人哭着喊了一声,安争再次一刀斩落。
他走到第三个人面前:“说不说?”
“是四方会!”
第三个人跪在那不住的磕头:“是四方会,管事的雇了四方会的人要杀那位金爷,然后我们就连夜全都藏起来,明天一早就离开京城。管事的说,这口气不能咽下去,杀了人之后哪怕不在京城混了也要让你们知道我们的厉害。他还说在出京城躲几天然后再回来,一个一个的弄死你们的人。你们的人出来一个就杀一个,让你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安争问:“管事的是谁?”
那人连忙回答:“有两个,一个是老太太,之前受了惊吓,就在后面马车里。还有一个是老太太的儿子胡端环,也是我们的领头人。是他把我们召集起来的,平日里做什么事都是他安排。”
安争再问:“他在哪儿?”
那人回答:“应该还在方固府里,和知府大人在交涉。”
安争刀落,将那人杀了。他一刀一个,将剩下的十几个人全都杀了,一个都没留。
杀过之后,安争提着崩出无数缺口的血刀,冲到了方固府衙门外面。他一脚将府衙的大门踹开,拎着血刀大步而入。里面几个当值的捕快吓了一跳,却没有一个敢拦住的。安争穿过大堂,走到后面书坊,一脚把书房的门踹开。
正在屋子里和一个人说话的方固府知府徐正声看到安争进来,吓得脸都白了,可片刻之后又站起来一拍桌子:“安争!你夜闯府衙,想干什么!”
安争根本没有理会他,侧过头看了看那个坐在徐正声对面,一时之间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你是胡端环?”
那个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猛的摇头:“我不是,我不是!”
安争看向徐正声:“徐大人问我想干嘛?我来告诉你......”
他一把将胡端环抓过来,一只手按着胡端环的脑袋,就按在徐正声的桌子上。另一只手举起血刀,然后猛的往下一斩。已经不再锋利的刀子扑哧一声将胡端环的脖子切断,脑袋留在了桌子上,身子掉了下去。从脖子里喷出来的血,喷了徐正声满身满脸。
“徐大人,我就是来杀人的。这件事还没完,现在轮到我问问你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徐正声下的瘫坐在地上:“安......安爷,这件事我也不知情啊,这不是正在问吗。我只是知道肯定是他找的人,但他跟我这胡说八道的,我也没问明白呢......”
安争问:“四方会在哪儿?”
徐正声下意识的指了指外面:“就在东四条,四方会馆。”
安争一抖手腕,那血刀砰地一声戳在徐正声两-腿-之-间:“如果让我知道你事先知情,就算我人头落地,也要你的人头先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