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他问。
安争一拳一拳的往下砸,因为力度太大,速度太快,以至于空气被燃爆,拳头上戴着一股一股的火焰。剧烈的气流往四周激荡,方圆十米之内寸草不生。
“我是送你们回家的人。”
安争左手的黯然剑往前一劈,超过无米长的尾焰甩了出去。天一向后翻了出去,避开了黯然剑的剑气。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安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为什么我觉得你有些熟悉?”
他问。
安争的正道纯阳又到了,天一再次避开,他原本站在一棵树上。正道纯阳之下,那棵树瞬间就变成了飞灰。只不过是瞬息之间,炽烈的温度就让一棵大树消失不见。天一掠到了半空之中,金色的长袍微微摆动着,他向下看着安争,眼神里的迷惑之意越来越浓。
他的左手张开伸向天空仿佛从上面摘下了什么,然后朝着安争往下一推:“神雷天征”
密集如火炮雨一样的紫色天雷覆盖了下去,那种密度让人看了头皮都会一阵阵的发麻。每一颗天雷都如同流星一样,朝着地面上轰了下去。地面上接二连三的爆开,这种攻击根本就不是针对一个人的,哪怕面前是一支大军,也会被这种威力恐怖的功法所击退。
院子里一片狼藉,所有的树木都被轰碎,本来铺了一层石板的地面被犁地一样翻了一层,碎裂的石头如同子弹一样激射。而那些陷入睡眠之中无法醒过来的护卫,无一幸免,全都被轰成了肉泥,夹杂在泥土之中无法分辨出来。
这是禁术之中的禁术,九罡天雷之中的巅峰。
如果是在小天境圆满境界的安争,一个人靠这一招神雷天征就能把数万大军击退。方圆十里之内,绝对看不到一点生机。
安争的强,完全不讲道理。
牡丹亭那边,一个金色的万字符飘出来,然后形成了一个透明的光罩。万字符流转,威力巨大的神雷天征居然无法冲破那一层光罩。盘膝坐在牡丹亭里的年轻僧人眉头皱的很深,看着飘在半空的天一眼神复杂。他像是喃喃自语的说道:“好一番杀孽,好一番因果。”
安争咬着牙坚持着,左手举着黯然剑挡住了神雷一次又一次的轰击。
原本站在地面上的安争,此时已经被轰的深入地下。整个院子都被轰成了一个大坑,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天一用出神雷天征的样子,就好像悬停在那的一架战机开启了火炮,狂暴到了极致。
八片圣鱼之鳞全都飘到了安争的头顶,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神雷一下一下轰击在圣鱼之鳞上,安争的身子一下一下的往下沉。当这一招神雷天征的威力过后,巨大的院子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大坑。尘烟激荡,黄土纷飞,好像浓雾一样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楚面前的一切。
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天一大袖一摆,一股浩荡的飓风扫过,尘烟被卷走。
至少三十米深的大坑下面,八片圣鱼之鳞上一下一下的闪烁着光华。
安争缓缓的站起来,八片圣鱼之鳞打开环绕着他。他抬起头看向天空之中高高在上的天一,眼睛一阵恍惚。那分明就是当初镇压邪魔时候的自己,可是现在自己却变成了邪魔。
从陈少白的父亲那里收回了被借走的力量,安争感觉到了来自雷霆的力量。陈少白和他在雷池之中的历练,再一次显示出了成果。他的肉身变得强大,在这样剧烈的攻势下居然都没有受伤。
一股一股的电流从安争的手心里出现,注入了正道纯阳之中。安争抬着头看着天一,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不是你应该存在的方式,当初的你曾经说过。若我死,地狱无需阎罗。若我活,当世无需佛陀。就算你身体里只有那一块血肉,你也不不应该一具行尸走肉!”
他脚下一点,地面炸起来一股烟尘。他的身子激射上去,手里的正道纯阳散发着一道一道的的闪电。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