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兮红着眼睛取出丹药喂了一颗,可是丹药下去,安争一口血涌出来,丹药又被啐了出来。手上太重,就算是丹药咽下去,也难以救治。
“我要把他送进丹炉。”
曲流兮附身把安争抱起来,她虽然不矮,可是和安争比起来显得瘦瘦小小。她一只手抱着安争的脖子,一只手勾着安争的腿。可是安争的手臂和腿垂下来,样子显得格外的悲凉。曲流兮转身带着安争往里面跑,沐七道把手里的铁棒扔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
说完之后,沐七道就站在天启宗的门口,一动不动,巍然如山。
不久之后,大批的官军从远处冲过来,将天启宗护住。本来在城外练兵的王开泰带着骑兵赶回来,又被堵在城门外面。如果不是细雨楼背后的那些大人物临时改变了策略,他这个兵部尚书想进城门都难。经过苏太后之事,京城里权利分配乱的错综复杂。兵部新人,知根知底的并没有几个。
而兵部原来的官员死伤惨重,哪怕就是关键位置上,自己人的数量也少的可怜。守城的将军不开城门,王开泰就进不来。
“大王!”
王开泰带着人冲过来,看到沐七道浑身是血的站在那,立刻单膝跪倒:“臣救驾来迟。”
沐七道语气平静的吩咐:“对手退了,估摸着是换了法子。顾先生说过,出变故之际,敌我皆乱,所以都有机可乘。你不要留在这,回兵部。今日谁当值,城门谁下令不开,宫城戍卫是谁调配安排,都查清楚。查到一个抓来一个,全都带到天启宗门外来,挡着我的面杀。”
王开泰抱拳:“臣这就是办。”
“陈在言,你去传旨,自即日起我在天启宗理政。所有奏折送到天启宗,所有朝事到天启宗来商议。顾先生......看看我遗漏了什么,你就吩咐去办。”
“臣遵旨。”
陈在言和顾朝同两个人转身离去,步伐匆匆。
“朗敬哥哥。”
“我在呢。”
“既然那些人已经收手,就说明细雨楼已经被弃了。我刚刚想到这一点,应该还不迟。你去追上王开泰,要了他的兵符,调集所有千机校尉,督察校尉,带上天启宗还能动的汉子们去细雨楼。让轻骑开路,你们把那座楼子给我拆了。细雨楼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不觉得会误杀了谁,他们都不无辜。”
“是!”
朗敬奔跑出去追王开泰,转眼不见了。
吩咐完之后,沐七道转身进了院子里,从老霍房间搬了一把凳子放在门口,他坐下来:“不管一会儿哪位大人来了,跪在外面候着,什么时候我宣,再让他们进来。”
逆天印中,曲流兮和古千叶两个人将安争抬着放在平台上。
“叶子,我需要你帮我,他伤的太重,最重的伤不是别人给的,是黯然剑。黯然剑是紫品法器,法器反噬,伤及全身。而且紫品法器的反噬之力,想要清除太难。所以我要把他放进凰曲丹炉里,以练紫品丹药之法,为他把肉身补好。”
古千叶脸色发白:“几分把握?”
“一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