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大部分都被你猜对了,只一样是错的。”
安争问:“哪一样?”
苏锦看向安争:“看破他们图谋的不是赵王,是我。”
安争脸色微微一变,心说这个苏锦说话为什么这样的没道理?若他真的是传闻之中对赵王忠心耿耿的人,为什么连这是谁看破的都要抢?而且安争可是实打实的外人,还是和从赵国关系复杂的燕国来的人。
所以安争心里第一时间做出判断,这个苏锦在做戏。
可是苏锦接下来的话,又让安争对这个人刮目相看。
“我身为臣子,职责就是为大王进言,为大王发现问题。大王坐在最高处总理全局,而做臣子的就是为大王弥补疏漏。大王只需用手指一个方向,剩下的事都应该由做臣子的来完成。所以若是大王看破了付博和那个阉人的计谋而不是我们,只能说是我们做臣子的不合格,我们都该杀。”
他说话的语调四平八稳,没有任何的语气波动。说话这么平的人一定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可是他说出来的话,让人找不出一丁点的毛病。
苏锦一边走一边说道:“燕国的情报机构真是了不起,大王才刚到丰裕城,安公就到了。”
安争当然不会否认说这只是巧合,让敌人多几分忌惮终究是好事。
“不知道安公对赵燕两国之间的问题怎么看?”
苏锦看了安争一眼后问道。
安争:“现在的局面是必然的结果,而非偶然。当初赵王将苏晴暖送到燕国去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苏锦笑了笑,不置可否。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那大院子,院子里到处都是护卫。凡是能进入这个院子做护卫的修行宗门,那在赵国应该就是有着极高的地位了。
安争走进门的时候,感受到了那些赵国修行者的敌视。
门吱呀一声被一个小太监从里面推开,那小太监有些轻蔑的看了安争一眼:“大王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进来吧。”
他转身要走,苏锦的脸色却变了变。
“你站住。”
苏锦说了一声,那小太监连忙站住附身:“左相,您有什么吩咐?”
苏锦道:“你是什么身份?纵然大王宠信你,你也不过是个后宫的阉人罢了。在这,永远都轮不到你作威作福。站在你面前的是燕国的一等护国公,论身份,高出你十万八千里。论能力,一万个你加起来也不行。论修为,在他面前你连出手的资格都没有。你既然是代表大王来迎接客人的,那么你的礼貌呢?”
小太监吓得脸上变色,扑通一声跪下来:“左相,奴婢知错了,求左相宽恕。”
苏锦:“大王身边不需要你这样不懂事理,心性狭窄之人。你走吧,脱了你的官服,自此自后不得入宫。”
小太监抬起头:“左相,纵然你位高权重,可我终究是大王的人!”
就在这时候,屋子里有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出现:“左相说什么,就是孤王想说的。他说你可以滚了,你就可以滚了。任何人在左相面前都不要说自己是孤王的人,因为他才是孤王的人。若是刚才你直接滚了,还能领一笔银子后半生衣食无忧,但是现在你冲撞左相,只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