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觉得投缘,飘渺城的城主达奚长歌在安争他们一进门之后就一直陪着,基本上招待其他客人的事全都交给了手下。大部分人都在院子里聚集,谈天说地,而达奚长歌则带着安争他们一路走过前院,进入了后院的书房之中。
“这是你们中原的茶。”
达奚长歌让下人沏了茶,亲手递给安争:“虽然卖给我茶叶的中原商人说这是今年的新茶,但我知道那都是骗我的。从大羲到车贤国万里迢迢,而且路途炎热,大部分地方的路都不好走,当年的新茶根本就不可能运过来。不过正因为有这些商人的存在,我们才能享受到来自中原的这些东西。”
他指了指杯子:“茶叶,包括这茶杯。”
在西域佛国,富贵人家一般都用银器。只有显贵之家,才能用的上从中原贩运过来的瓷器。
“城主如果有什么吩咐,不妨直说。”
安争看出来达奚长歌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说,这其实显而易见。达奚长歌应该不知道安争他们的身份,就算是知道了,安争不过是燕国一个小国的国公,达奚长歌也没有什么求他的地方。而现在达奚长歌这样明显套近乎的举动,十分的诡异。
“唉......”
达奚长歌看了安争他们一眼,欲言又止。
“我们虽然是外来人,但是承蒙城主款待。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城主尽管说就是了。”
“这个......”
达奚长歌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为难的说道:“其实......给你看看这个你就知道了。”
他转身从书桌上拿起来一个卷轴递给安争,安争展开之后看了看,然后一愣。那卷轴打开是一幅画,而画上面不是别人,正是他......画工精细,别说是安争自己,就算是安争的朋友哪怕是不太熟悉安争的人,一眼看上去也立刻就能看出来这画里的人就是安争无疑。
“这是?”
安争看向达奚长歌:“城主为什么会有我的画像?”
达奚长歌道:“这是宫里传出来的......几个月之前,从孔雀城皇宫里,这样的画像一共派出来三百二十张,每一张都送到车贤国治下的大城之中,由城主亲自保管。宫里严令,若是发现画像上的人,务必请回孔雀城。”
陈少白叹道:“想不到你是个通缉犯。”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是达奚长歌却变了脸色,连忙摇头:“不不不,当然不是什么通缉犯,而是我车贤国的贵客。虽然这短时间以来,我们车贤国和你们中原人有很多不愉快,因为仙宫遗址的事,双方大大出手。就连金顶国大雷池寺,就长期派驻高手在仙宫之内,而且下令严查每一个从中原来的修行者。但是我可以保证,您和您的朋友,是我们车贤国的贵客。”
安争忍不住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