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静观其变,若真的只是为了抵御六翅骷髅,咱们多留一会儿也无妨。”
陈少白嗯了一声,戒备的往四周看了看。
安争此时的注意力,却在远处一间很小的独栋的木屋那边。木屋外面,至少有三十个城主府的护卫严密保护。那些护卫看起来都很严肃,手一刻都不会离开刀柄。也就是说,那木屋里的人格外重要。
安争到了外面找地方坐下来,喝了两杯酒之后跟一个身穿城主府护卫服饰的人打听:“后面那个小院里戒备森严,是保护着什么大人物吗?”
那护卫摇头:“不是,是那个救了咱们飘渺城的苦行僧。”
安争这才恍然,但是.....既然是那苦行僧,为什么如此严密的保护起来。
安争和陈少白对视了一眼,坐在另一侧的齐天已经在和一个不认识的粗犷汉子推杯换盏了,喝的不亦乐乎。陈少白当然明白安争的意思,两个人站起来假装去茅厕,然后在茅厕里展开了夜叉伞,偷偷朝着后院溜了过去。
如果只是为了保护那个苦行僧,真的没有必要派那么多人。甚至,根本就没有必要派人保护。那苦行僧是飘渺城的朋友,又不是囚犯。况且,大家都知道是那个苦行僧救了飘渺城,难道谁还会故意害他不成?
幸好,那几十个护卫的修为境界也高不到哪儿去,所以安争和陈少白两个人靠近到了木楼外面也没有被发现。安争指了指外面酒席,意思是让陈少白帮自己放哨。陈少白瞪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意思是凭什么是我放哨而不是你。但是他却向外移动了几步,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一副眼神虽然很抗拒,但是身体却很诚实的样子。
安争举着夜叉伞,身体轻飘飘的掠起来上了二楼,从二楼开着的窗子进去,然后在二楼楼梯口往下看了......遗漏里面至少还有四五个护卫,而且已经刀出鞘,这就更诡异了。
苦行僧就躺在一楼大厅里,一个很简单的木床,身上也没有盖着被子,这待遇显然不太寻常。那几个刀出鞘的护卫,哪里像是在保护他,更像是随时都要出手似的。安争注意到那少年苦行僧的脸上有痛苦之色,眉头皱的很深。他随身带着的那两件东西,一串佛珠,一个钵盂,都放在他身边。
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但是安争平这些也不能做出什么判断。只能说城主达奚长歌肯定知道什么,而且知道的应该还不少。
突然之间,安争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可怕的想法......当这想法一出现的时候,安争的后背上就一阵阵的发凉。冷寒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眼神里也出现了凌厉之色。
他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那个蜷缩着躺在木床上的苦行僧,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而那几个看守着苦行僧的人,刀子距离苦行僧近在咫尺。
达奚长歌!
安争动了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