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女看起来并不艰难的将结界破开,转身的时候脸色比之前更白了些。曲流兮递过去一颗丹药,然后举步往屋子里面走:“你毒体尚未大成,刚才又越境以毒体吞噬了那人的毒术,必受反噬,先吃了这颗丹药往下压一压。”
黑衣少女接过来丹药看也不看,放进嘴里,然后用随身带着的净水冲下。
她看向屋子里面,曲流兮已经快步走到安争身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向安争的眼神里含义格外的复杂。那是一种谁也无法理解的眼神,除了她自己之外。然后她默默转身,看向外面。
天空足够晴朗,足够蔚蓝。
她笑了笑,告诉自己,终究还是能帮他。
曲流兮进门只有走到安争身边,伸出手抓着安争的手腕诊脉,然后翻开安争的眼皮看了看。她转身看向陈少白:“外面的人快要疯了,准备一下,咱们这就走。”
陈少白:“走?外面人山人海,怎么走?”
曲流兮也不说话,把迷迷糊糊的安争扶起来,双手架着安争的腋下往上一举。安争的身子飘起来,曲流兮手心里幻化出来一口紫光缭绕的丹炉。安争微微眯着眼睛,昏迷之前看到那丹炉之后楞了一下:“又......又来?”
曲流兮哪里管他说什么,随手往下一按,安争的身子就被塞进了丹炉之中。然后曲流兮从腰间摘下来一件东西,那东西白光一闪,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陈少白只觉得四周一阵幻动,等到视线清晰起来之后才发现,已经在一个很安静的空间之中。不远处有几间屋子,一个白胡子老头和杜瘦瘦正坐在门口喝茶。
看到他们,杜瘦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吧,离家的人久不归家,我们只能带着家来找你们了。”
陈少白只是想问,这到底是哪儿?
“逆天印。”
陈少白听到声音之后侧头看了看,才发现那个黑衣少女就站在自己身边。她看起来似乎身体并不是很好,脸色白的有些吓人。可是她偏偏又那么倔强那么坚强,似乎不需要任何人帮助她。那就像是一朵在寒风之中盛开的白色野花,不管风多大雪多大气温多寒冷,她依然骄傲着她的骄傲,绽放着她的绽放。
“你是?”
“丁凝冬。”
黑衣少女回答之后,就走到门口那个老头儿身边坐下来,乖巧的像一只小猫儿:“霍爷,茶虽好,也不能整天都喝。”
老霍咧开嘴嘿嘿笑:“我都已经这个岁数了,还怕什么?”
黑衣少女道:“你都已经这个岁数了,还怕多活几岁?”
老霍微微一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们啊,真是一个比一个会说话,知道我最舍不得的是什么。安争那个臭小子回来了?算算日子到底多少天没来见过我了。”
“他啊,还得一会儿呢。”
丁凝冬指了指身后远处,那边曲流兮已经把安争彻底放进凰曲丹炉之中了。那丹炉变得很大,直径超过两米,杜瘦瘦跑过去正在往丹炉之中灌水,一桶一桶的,浇的安争一个劲儿的求饶。
水加的差不多了之后,看起来板着脸一脑子不高兴的古千叶将凰曲丹炉的盖子举起来,不管安争怎么求饶,她砰地一声将盖子盖住,然后还用木头棍子在丹炉上使劲儿敲打了几下:“没心没肺的!”
丹炉当当的响,安争在里面不住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