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切开了一条口子,但居然还能说话。
“好好玩,笑死我了。刚才那一刻我的演技怎么样?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已经快要死了?”
他身子往前压着,两只手摊开:“可我没有死啊,哈哈哈哈......我脖子上被你割了一剑,我还在流血,但我没死啊哈哈哈哈......”
他猛地站直了身子,然后居然翻出来一包针线,当着安争他们的面开始穿针引线,然后有些艰难的在自己脖子上开始缝合:“好麻烦,你们知道我自己弄这样一个皮囊多不容易?割的这么长......”
他看了镜蝶一眼:“一会儿,我也在你漂亮的小脖子上割这么长好了。”
安争没有出手,因为他发现有些诡异。这个僧人像是个疯子,可是他绝不会真的是疯子。
“好疼好疼。”
白衣僧人血糊糊的手捏着针在自己的脖子上缝起来,因为看不到,所以缝的乱七八糟,脖子上的肉皮都被揪的扭曲着,看起来特别恶心。他好不容易缝合好了,然后把针线包丢在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你们为什么不动手呢?刚才我缝脖子的时候,多好的杀我的机会啊。”
“是不是因为,担心我还有什么别的阴谋诡计?”
他忽然又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好像是刚刚讲了一个特别可笑的笑话,但是听笑话的人没有笑,他自己却笑的受不了了。他笑的动作幅度太大,以至于脖子上刚刚缝合的伤口又崩开了一块,血液好像被水枪喷出来似的往外喷。
“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还真的有阴谋诡计,你们......哈哈哈哈哈,谁都没有看出来。”
他突然站直了身子,然后指了指安争他们身后:“你看,那就是我的阴谋诡计啊。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这个山上的人都要死,但是唯独我自己不会死,哈哈哈哈。”
达极霸猛地转身往山下看,就看到好几个一模一样的白衣僧人出现,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两个自己的弟子,而且那些弟子的身上都是血。他们显然还没有死,但是每个人看起来都受了伤,那几个白衣僧人一路走上来,那些弟子一路呻吟。
站在安争他们面前的白衣僧人笑的跌倒在地上,用手拍打着地面:“可笑不可笑啊......哈哈哈哈,你们看到我脖子里流的血了吗?那根本不是我的啊,哈哈哈哈......你们这些白痴,被我耍的团团转。”
他坐直了身子,拉开自己脖子上的线头,一拉,血就喷出来。而远处一个白衣僧人丢过来一个弟子,那弟子躺在地上,心口上破了一个洞。他一拉自己脖子上的线头,那弟子的心口位置就开始往外淌血。
“哈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我快要笑死了......咳咳咳咳......飙血啊,好不好玩?”
他忽然不笑了,坐在那看着安争他们:“你们觉得好玩吗?如果你们也觉得好玩那就笑一笑啊,如果你们不笑......我就要开始杀人了。”
语气骤然变冷,整座山仿佛都被冰雪瞬间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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