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但冲在最前面,迎面一槊刺出去,距离他最近的敌人被直接刺穿,长达三尺的槊锋直接将敌人刺穿,敌人的尸体挂在他的长槊上被他顶着向前,第二个,第三个......
随着夏侯但一声暴喝,长槊上挂着的尸体被震飞了出去,好像炮弹一样将迎面而来的敌人撞死。他的长槊上下翻飞,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坚持一个回合。槊锋直刺,刺穿了敌人的咽喉。血劈,卸掉了另外一个敌人半边肩膀。横扫,四五个敌人被他拦腰斩断。
血雾之中以他为箭头的锋矢阵狠狠的刺进了敌阵之中。
若是从天空之中往下看的话,一定会被这场面震撼的无以复加。仅仅是二百人的骑兵队伍,悍不畏死的朝着数万人的骑兵大军发动了进攻。对方像是一座山,而他们是一把匕首。不管怎么看,匕首也无法将一座大山撼动。可是他们却刺入大山之中,并且一路上开山而行!
夏侯但居中正前,他的两个副将一左一右。然后士兵们往两边展开,剩下的士兵在后面形成箭杆,将陈重器保护在其中。
长槊切开肌肉和骨骼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仅仅是几分钟之后,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被鲜血泡透了。可是敌人好像杀不尽一样,倒下一层,迅速的递补上来一层。
一开始队伍凯能保持冲杀的速度楔子一样楔进敌军大阵之中向前推进,但是仅仅推进了几十米之后就好像坠入了泥潭一样。敌人好像潮水一样往这边涌过来,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了。
到了这种情况,每个人其实都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当骑兵没有了速度站在那不动之后,结局已经注定了。可他们每一个人此时已经忘记了生死,全都杀了红了眼睛。唯一的念想就是多杀一个,再多杀一个!
距离太近,长槊已经无法展开了。
“换刀!”
夏侯但怒吼一声。
他手下的骑兵整整齐齐的将手里的长槊掷了出去,面前围拢过来的敌人被整整齐齐的切下去一层。然后士兵们将腰畔长达一米的横刀抽了出来,开始近身肉搏。敌人更靠近了,刀子切开骨骼的声音就在耳边,血液喷洒在脸上感觉到温度更热。
一个士兵倒了下去,有一个士兵被敌人的羽箭射死。
夏侯但没有换刀,因为他还能控制着足够大的空间。可是看到手下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他的心好像被刀子割着一样。
【万锋阵列】!
夏侯但的长槊往地上一戳,数不清的长槊从地下钻了出来,将至少二百米范围之内的所有人全都刺死。可是这样的功法,夏侯但每一次使用都说明他距离死亡更近了。这样消耗修为之力极为恐怖的功法使用的次数越多,他就越是虚弱。四周那被清空了二百米左右的干干净净,带给了他们短暂的喘息时间。夏侯但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只剩下七八十人了而已。
陈重器依然骑着马在队伍正中,没有出手,而也不打算出手。
而安争已经不知去向。
夏侯但骂了一声,然后两秒钟之后,敌人就好像被震退的潮水倒灌回来一样,更加凶猛的扑了过来。
他的一个副将在不远处被几个疯了一样的敌人从马背上拽下去,然后就是无数把刀子往下劈砍。只是短短的几秒钟而已,之前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被分割成了肉块。
那副将倒在地上时候下意识的朝着夏侯但所在的方向伸出手,可那条手臂才抬起来就被一刀剁了下去。紧跟着就是脑袋,一刀被劈砍掉了一般,血液和脑浆子流了一地,有被人踩着踩进了泥土之中,地上好像浆糊一样,踩在上面发出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夏侯但再次转头看向陈重器,而后者依然坐在马背上,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士兵被一个一个的拉下去,砍死,剁碎,却无动于衷。
“西风烈!”
夏侯但嘶哑着嗓子吼了一声,眼泪顺着脸不住的往下流。仅剩下的三四十个士兵依然在奋力的杀敌,听到夏侯将军一声嘶吼之后,下意识的跟着唱了出来。
“旌旗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