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很神秘,他似乎和很多大家族都有来往,和很多宗门都有来往。所以哪怕是那些家族那些宗门明知道他做的事很有威胁,却始终都在妥协......为什么妥协,我不知道。但是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无极宫用了几十年的时间从明法司的打击之下恢复过来,并且变得更强大。”
安争问:“你们之前在什么地方。”
“在......丰谷郡。”
“丰谷郡?”
安争微微一怔,之前才想到丰谷郡雷秀成的事,没想到无极宫这么多年居然一直隐藏在丰谷郡之中。
“这些年,宗主根据功劳表现,赏赐给我们功法和所需的大量的灵石和法器。我们不知道这些功法和灵石从哪儿来的,可是他比前一个宗主要厉害的多了,大家也都服了。”
安争问:“他有没有提到过圣堂。”
“没,没有。”
周冬雷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连一个字都不敢撒谎:“我跟在他身边也有几十年了,他从来没有提到过圣堂。”
安争觉得不太对劲,始终不提,往往才是有问题。但是根据安争以往多年的查案经验,证据太明显的情况下,往往指向的所谓的真相并不是真正的真相。
“你可以死了。”
安争道:“如果你下辈子投胎做人......”
周冬雷使劲儿点头,现在立刻去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期待和满足了。他点头如捣蒜:“若是我下辈子投胎做人,一定做个好人。”
“不。”
安争摇头:“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下辈子还能投胎做人,那一定是天道不公。”
安争一脚踩碎了周冬雷的胸膛,手往后一摆,一道半月形的剑气从手掌边缘挥发出去,将远处躺在地上还在呻吟的周存志斩成了两片。
这件事似乎已经超出了之前的预计,安争也知道就算再等下去那个叫周不予的宗主也不会出现了。这个人非但来历神秘,而且极为狡猾谨慎,他明知道自己之前杀死的那个左护法,和他后来派来的这两个人修为相差无几,并没有派遣更强的人,要么是因为他手下没有更强的人了,要么是在做着某种试探。
在这里等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安争将周冬雷和周存志两个人的脑袋割下来,拎着走进侠义堂的大厅之中。靠北正中是个供桌,供桌上还摆着时鲜水果和香炉,安争走进来的时候,香炉的香恰好燃尽。供桌正上方墙壁上挂着的就是安争当时在明法司的坐画像,虽然已经完全涂黑了。
走过去之后,安争伸手将自己的画像揭下来收好,然后看了看供桌上的无字牌位。他弹破中指,在排位上写上成大成之灵位,想了想又把自己抹去,改成了成随方之灵位。
他将人头放在供桌上,找到香点燃插在香炉里。
“没有找到你的全尸,我会把害你的人全都分了。”
说完这句话安争转身离开,背影萧条。
安争离开之后没多久,几个人就从外面掠了进来。为首的那个人打了个手势,其他人随即分散开去检查整个院子。这个人蒙着脸,看不出来相貌。他往四周看了看,完后走进了大厅之中。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供桌上摆着的人头,还有香烛,然后是成随方的灵位。
他走到供桌前拿起排位看了看,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立刻转身离开。
不久之后,静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