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这样被害死的人连讲理的地方都没有。那件事发生之后的第二年,圣庭就下令边军对蛮族人展开了报复。韩大奎就是在那个时候从边军之中脱颖而出的,按照军功,他早就应该被提拔为将军了,但就是因为这个臭脾气,所以一直到三十年后,他已经从一个十**岁血气方刚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快五十岁的依然血气方刚的男人,然而他的脾气却始终没有什么改变。
这个人三十年来在边疆打过的仗多的数不清,战场上他就是那种老子天下无敌的类型,能不死可能和他的运气不错关系很大。
正因为这家伙无欲无求,也不想升官了也不想发财,所以脾气越来越臭。顶撞上司的事,在他身上根本就不叫事。
第一天给这六百人集训,安争就见识到了这位大爷的脾气。
所有人都在上课,其他军方的人最起码还在做样子,唯独这位韩大爷靠在椅子上睡大觉,脚还放在桌子上了。
安争看到他之后微微皱眉,其实安争在明法司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人,知道他是什么性子。然而在这个时候,若是安争连这个人都教训不了,那么这六百精锐也就没法带了。
“韩大奎。”
安争叫了一声。
韩大奎揉了揉眼睛看到安争的时候撇了撇嘴,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安争笑了笑:“你给我一个我叫你,你却不答应的理由。”
韩大奎闭着眼睛说道:“理由?那你给我一个你叫我我必须答应你的理由?你又不是军方的将军,我也不是你儿子,凭什么你叫我,我就得答应你。”
那些军方的修行者哄堂大笑,都想看看安争怎么对付这个刺头。
“你可能还不知道。”
安争看着韩大奎认真的说道:“兵部将你们交给我的时候,不只是你们的人还有你们的档案。也就是说,从你们到这的那一刻,你们就不是正宗的军人了。但你们可以领三倍的俸禄,可以享受更多的好的待遇,甚至可以在某些时候不用遵守那繁琐的军规......可前提条件是,你们得听话。”
韩大奎撇嘴:“老子在战场上干了三十几年,兵部关于老子的军功记录就有一指厚。你说老子不是兵老子就不是兵了?老子可以来也可以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我爹,我听你的,你不是我爹,我管你是谁?”
这家伙被调来本来就心里不痛快,好端端的军人,现在身份有些尴尬。虽然俸禄高了,待遇好了,可是他们的身份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安争笑着说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所以我认真的告诉你们,不是我把你们请来的,而是兵部把你们送来的。换句话说,我手下有你们没有你们都没区别,是兵部上赶着给我送的人。”
安争走回到队伍前面,有弟子搬着椅子过来,安争坐下来之后说道:“知道你们不服气,觉得自己委屈了。”
安争笑的像个无赖:“可你们放心,因为接下来你们会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