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楼火舞看了安争一眼:“你可知道无愧于心有多辛苦?”
安争点头:“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不多,我恰好是一个。”
迦楼火舞看向外面浩浩荡荡的大军,好像洪水一样从远方往迦楼罗城这边席卷而来。那是正承宗的大军,看起来至少有几十万人。当宗教拥有了军队,那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之一。
迦楼罗转头看向安争:“我的无愧于心比你可能还要辛苦些,因为你要无愧的,是自己的本心。而我要无愧的,是他的本心。”
她深吸一口气:“你来想办法杀掉那些大军之中的将领,我来对付那支军队。”
安争一愣:“你自己?”
迦楼火舞:“我自己。”
她纵身一跃从城墙上跳了下去,好像一团盛开在半空之中的花。声音传进安争的耳朵里,她人已经在很远之外。
“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知道我活了多久,也很少有人知道......正承宗是我和雅拓昂哥一起创建的。当初我为了那只猴子想创造一个维持秩序的宗门,可是却被雅拓昂哥利用,也被偷袭,所以正承宗犯下出罪恶我要承担一半。这些都是属于我的秘密,还有一个秘密是......雅拓昂哥地狱系的力量,是我教的。”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迦楼火舞已经一个人站在那大军对面。
几百个如蛮牛一半强壮的武士光着膀子拉着一座犹如宫殿般的大车,看到迦楼火舞之后那大车停了下来。那大车上,数十个身穿轻纱的女子站在那,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妖异。两个女子将宫殿一侧的帷幔拉起来,里面居然是一张很大很大的床,看起来极为舒适。而正承宗的宗主,自称圣尊想和佛陀比肩的雅拓昂哥就斜靠在床上,冷眼看着迦楼火舞。
“看到你还活着,我很高兴。”
披着一层薄纱似的衣服,雅拓昂哥那一身健壮的肌肉清晰可见。他怀里抱着两个女子,那两个人如水蛇一般缠住他。这样的出行,怎么看起来都和佛宗没有什么关系。
“你不死,我才能亲手杀了你。”
雅拓昂哥坐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迦楼火舞:“这么多年来,你前前后后想杀我很多次,每一次都被你侥幸逃走。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不主动追杀你吗?因为我不急,我知道你这个蠢货还会有下一次自己送上门来。我只需要等着你来就可以了,你早晚都会赤条条的躺在我面前。”
迦楼火舞一言不发,只是右手缓缓的举起来。她身上紫色的长裙随风轻摆,举起右臂的时候宽大的衣袖往下滑落,露出白净修长的胳膊。金光一闪,她的手心里出现了一根法杖。法杖上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当法杖出现之后那宝石随即发出一阵阵黑光,一道道黑色的光束从宝石上激射出去,犹如条条缕缕穿透了树叶的阳光,只是这阳光代表是黑暗而不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