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身的血腥味,安争离开了雁荡山,才刚到山脚下就看到对面站在三个人。路边停着一辆看起来极为奢华的马车,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马车旁边,好像有些冷似的,肩膀在微微的颤抖着。她看着安争,眼神里的含义十分复杂。
宇文无名站在前边,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却只能是抬起手摆了摆:“你好。”
安争长出了一口气,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来,取出一壶酒灌了一口:“要打?”
宇文无名站在那看了安争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长孙清愁:“我打不过你了,不过他打的过。”
长孙清愁微微一愣:“略无耻。”
他走到安争面前伸出手:“听说你只喝最烈的酒,这倒是和我知道的你有些不相称。我知道你穿最好的,吃最好的,住最好的,却为什么只喜欢喝这样的劣酒?”
安争把酒壶递给他,长孙清愁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咧嘴:“我果然还是感受不到你的内心,故事里那些和别人一口酒就能体会到别人的人生,看来都是骗人的。”
安争:“所以呢?”
长孙清愁:“我在想,若是打起来,我们三个和你之间,会是什么结果。”
安争耸了耸肩膀。
宇文无名摇头:“别闹,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打。好不容易离开了金陵城,我是要回凤凰台的。你是圣庭的人,你来打。”
长孙清愁:“更无耻了......从一开始,我也没打算要打。可是有个皇帝让我来,皇帝最大嘛,不来可怎么行。来也来了,见也见了,打不过就走,估计着回去也不丢人。”
安争:“你打的过我。”
长孙清愁:“可我不会打架,我的修为境界足以碾压你,但我和你打起来一定会输......因为我真的不会打架。”
安争忍不住笑起来:“你这人很好玩。”
宇文无名靠着马车:“这话说的,好像你玩过?”
长孙清愁回头看了宇文无名一眼:“你再多说一句,我帮他杀了你。”
宇文无名闭嘴,转头看向妹妹宇文无尘:“你打不打,你要是打我等你一会儿。”
宇文无尘转身就走:“何必来?”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忽然有一道寒光从远处激射而来。那寒光来的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就连安争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而距离宇文无尘最近的宇文无名只来得及伸了一下手,然后就无力的垂了下来。
寒光直接击穿了宇文无尘的心口,那洁白的长裙上立刻就被鲜血染红。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心口,眼神逐渐涣散:“心碎了......果然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