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安争:“你杀不杀我?你不杀我老子可要干正经事了,看起来这丫头还是个雏儿,这粉嫩嫩的,撕开来插进去一定爽翻了。”
砰地一声,安争一个耳光直接把那官差的脑袋扇没了,那么大个脑袋好像爆开的西瓜一样碎了一地。血液和脑浆子洒在剩下几个人身上,那几个人居然没有跑。
“杀我啊,该我了。”
一个官差凑过来:“老子想开了,也够本了,这些天老子操的多了,死了也值。”
人已经疯狂到了这个地步,距离毁灭还差多远?
安争面无表情的把几个人全都杀了,然后扔给那少女一件衣服转身就走。他没有杀死恶人的爽快感觉,只有恶心。走出小巷子,巷子口围着的人好像看到了恶魔一样纷纷避开。一辆马车在安争不远处停下来,车门打开,陈重许坐在里面看着安争,眼神很平静。
“上来谈谈?”
“好。”
安争迈步上了马车,车缓缓的启动。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龙虎山玄月我已经偷偷给放了。”
陈重许看了安争一眼,然后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玉佩,那是象征着他王爷身份的玉佩。他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会儿,然后举起来对着从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看了看,随后将其捏碎,化作粉末的玉佩落了下来,好像是一种讽刺。
“身份,地位,权势......”
陈重许摇了摇头:“现在看来都是个笑话,我能做的,不再是守护这个国家了,而是能救几个人就救几个人。玄月走了,她说要去龙虎山再看一眼。许眉黛也走了,她说要回孔雀明宫准备大战。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唯有我不知道。”
他看着窗外:“我小时候坚信大羲会有万年基业,万年之后再万年,永世不灭。可是现在呢?城里的人还能吃上一口饭,城外的人已经开始易子而食......这就是我曾经坚信万年不灭的大羲盛世啊。”
安争一直没有说话,他不想说话。
“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
陈重许看向安争:“我记得父皇当初问你,若世道乱,如何治之?你说重典......现在,重典有用吗?可我还是想问你,若世道乱,如何治之?”
安争让马车停下来,迈步下车:“你们陈家要做什么,和我无关。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杀戮来,以杀戮待之。”
“你要去上古之地?”
“是。”
“我也想去。”
陈重许放下马车的帘子:“但我不敢......”
最后这四个字,只有他自己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