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耸了耸肩膀:“加油。”
聂擎瞪了安争一眼再次冲了回去,身上已经血流如注。下一秒钟飞回来的是飞千颂,心口上中了一刀,不过看起来她的反应很快,这一刀几乎是擦着要害过去的,所以还不致死。安争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不过总算出了屋子,在废墟之中找到了一个铁壶,拎着铁壶走到水井那边,搬开压住了井口的石头,把漏了的水桶放下去打水。
一边打的格外惨烈,毁天灭地一样。一边置身事外的人发现水桶漏的太严重,每次打上来的水只剩下那么一点点。他不厌其烦的一次一次的把水桶放下去,一点一点的倒进水壶里,笨拙的像个傻逼。
好不容易觉得差不多了,他拎起水壶,发现水壶也是漏的,拎起来的那一刻水好像那种从小孩儿鸡-鸡里喷水的雕塑一样往外流。安争叹了口气,手指摸了一下,炽烈的温度把铁壶漏洞融化堵住,然后再一次不厌其烦的打水。
聂擎气息奄奄的落在他不远处,强撑着看了安争一眼:“你他妈的就不能把水桶也修一下?”
安争:“好好打架,莫管闲事。”
他好不容易把水壶灌满,然后走到一边捡了破碎的窗户当木柴点起来烧水。那边已经几乎把附近都拆完了的时候他也终于把水烧开,推开门回到那个屋子里,其实窗户和半边墙都没有了,他居然很认真的推开门走回去。
倒水沏茶,然后等着水温下去一点,已经动不了的聂擎飞过来把水壶撞飞了,茶杯也撞倒了。
安争叹了口气,扶着聂擎坐起来,用剩下的水为聂擎沏了一杯茶放在他身边。聂擎艰难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喝,安争说这茶叶不错的。聂擎更为艰难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身上布满全身的破洞:“不敢喝,我觉得自己喝下去会变成一个花洒。”
安争笑了笑,走出房间。
聂擎在他背后气息微弱的问了一句:“现在你怎么愿意出手了?”
“现在已经不关那个女人的事了,是有个王八蛋快把我的朋友打死了。”
“我快死了你才出手,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混蛋?”
“不混蛋,一点儿也不。”
安争一边走一边回答:“如果你还能打的时候我出手,违背我的原则,因为你是在为她打架。我出手,岂不是帮着你为她打架?现在你打不了了,我来,是我为你打架,不是为她。”
聂擎气的感觉自己伤的更重了。
“有意思?”
“有。”
安争回答的简单直接:“原则问题。”
院子里,飞千颂已经倒在地上,身上被血泡透了。她倒在那身体不断的抽搐着,那是临死之前的表现,身体的反应,和意识和思维无关。安争不在意,丝毫也不在意,但还是丢在那一瓶丹药。
他走到全身上下连一滴血都没有秋小鱼面前,往四周看了看:“拆人家房子,你做的很过分。”
秋小鱼笑起来:“信不信我拆了你?我拆人比拆房子温柔多了,而且工整有条理。”
安争:“我不这样,我拆的比较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