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面传来拍门的声音,然后还有几个人叽里呱啦的说话声。
谢治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三个体态各异的青年人,虽然自己失去了作为谢治的记忆,但眼瞅着几个人都有些面善。
为首的一人穿着卫衣,皮肤偏黑,生着一张大嘴,叽里呱啦地怪叫个不停,
“哎呀,兄弟你这个脸都瘦脱相了啊,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是不是被绑架了”
“卧槽这套内面积可以的啊,天光大厦二十八层,我查了一下有七十个平方呢”
“你真的失忆了你还记得我是谁不你还欠我五百块钱呢”
那穿着卫衣的青年上来就勾着谢治的肩膀乱说一通,谢治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仿佛是进了养鸭场。
“我猜你是王大摆,但是我敢肯定我没有问你借过钱。”
“切,被发现了。”
这时候谢治又注意到王大摆旁边的两人,左边的一位穿着皮夹克,带窄框黑边眼镜,斜挎一个单肩包;右边的一位穿灰绿色迷彩大衣,身高比其余两人高上一个头,双手插兜,兜里鼓鼓囊囊。
这两位,大概一位是陆川,另一位就是熊安穗了吧。
谢治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如何和王大摆以外的两人打招呼。
穿迷彩大衣的青年从大门打开时便一直盯着谢治看,这时看见谢治犹豫,突然笑了起来,把右手从大衣兜里伸到谢治面前,
“初次见面,我是熊安穗,他是陆川。”
谢治愣了愣,然后也笑起来,伸出手去,与熊安穗握手。
“初次见面,我是谢治,其他内容还需要兄弟们一起帮忙回忆。”
这时候一旁戴窄框眼镜的青年人也摇了摇头,
“你果然失忆了,或者说,现在的你,根本不是谢治。”
谢治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是什么桥段展开才穿越第一天,就要被发现自己其实不是本主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但还是有些侥幸心理,于是顺着陆川的发问接着问下去,
“为什么这么说”
陆川“啧”了一声,说,
“如果你是谢治,应该会说,儿子们,帮爹好好回忆回忆爹的性格。”
“原来我们是这种关系吗”
谢治摸了摸鼻子,失策了,没想到这群舍友和自己是共轭父子的关系,早知道这样,之前的说话应该更放肆一些的。
昏暗的客厅,三张沙发,一台茶几。茶几上的遥控器正对着电视,三张沙发上坐着四个人,每个人的身前,开着一罐可乐。
戴眼镜的青年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
“那么,从我开始吧,我们交换一下目前彼此的身份信息。”
“陆川,21岁,盐水负清大学二年级学生,负清指挥专业,304宿舍舍长,左眼近视300度,散光150度,右眼近视200度,散光120度。”
“熊安穗,20岁,盐水负清大学二年级学生,场地维护专业,304宿舍社员,健身协会与长跑协会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