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斯这个混小子没少给我还有他爸惹事情,幸好,现在跟我没太大关系,这个烂摊子得由他父亲来处理。”丽莎听到伊森的询问,失笑道。
“你都想不到他能惹出来什么事,就在几天之前,学校里一个年轻女人怀孕了,听说两人还是在返校日舞会上认识的,赖斯这个白痴,还把这女孩的兄长给打伤了。”
还有这事伊森没想到一盒劣质特洛伊能产生这么大连锁反应,但这种事呢可大可小。
“之前还跟莫雷诺高中的人混在一起,那人都被送进了监牢。”丽莎连连摇头。
言语中丝毫不掩饰对这个儿子的失望。
莫雷诺高中伊森知道这里,可以理解为“问题青少年”高中。凯瑟琳有位朋友,因为成绩不佳从bhhs退学,后来就转学去了哪里。
伊森也从赖斯口中听到过“送入监牢”的朋友,看起来有的挖掘。
外加上他爹与bhhs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三件事加起来怎么着也得让赖斯避避风头。
伊森也用不着搞什么“偶遇”了,用这种方法便是悄无声息
“你成绩怎么样”丽莎这时询问。
“还行。”
“有没有心仪的大学”
“哈佛,斯坦福,麻省理工,耶鲁都可以。”伊森大言不惭的道。
“目标还挺远大的嘛。”她叉起一块牛排,张开嘴巴,没有立即吃下,刻意停了几秒,再缓缓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咀嚼。
“不过现在遇到了另一件烦心事”伊森开始说起家庭的变故。
“这就是你打球的理由”丽莎想到了什么。
“差不多,既然没有能够凭依,就只有靠自己。”伊森摆出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
“不会被生活轻易打倒的人才是英雄。”她举起又酒杯。
丽莎说的话,是发自真心的,当一個人从高处跌落,重新鼓起勇气面对一切并不容易。
“你比你的父亲强上太多。”丽莎点点头。
“平常多过来玩,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开口,别强撑着。”她看着伊森。
“嗯。”伊森点头。
这个时候再推脱,戏就过了。
“之前喝过酒吗”丽莎又问。
“圣帕特里克节的时候喝过,你知道的,爱尔兰人无酒不欢。”
“我当然知道,他们喝过酒总会拉着你说漫无边际的话,知道大统领为什么有一半都有爱尔兰血统吗没准这就是原因。”她笑着回应。
“那你是”
“我是斯拉夫人,先人19世纪末移民来到美洲,一直在俄亥俄居住。”她解释道。
1994年美利坚境内足足1040万人自称是斯拉夫裔,占总人口的41,作为对比,其实犹太裔也只有500万。
吃饭途中,丽莎脸上的笑意愈发增多,还会长时间的盯着伊森看,愈发对这个年轻人喜爱。
吃完了饭,两人继续采访,接着丽莎带着伊森在家里闲逛,她带伊森看了一下自己收藏的现代艺术品。
她拥有一个专门的展览暗室,从外表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有道门。
里面琳琅满目,玻璃柜里有一个看上去像是纯金打造的外壳,里面是用红色钻石打造的一颗心脏,最特殊的是,这颗心脏居然还在跳动,在灯光下,呈现出妖冶的美感。
丽莎介绍说,这是萨尔瓦多达利名为皇家之心的一件超现实主义艺术品,这只是一个仿制,真迹在西班牙,达利的故乡。
此外还包括安迪霍沃尔的玛丽莲梦露其中的一幅,其余还有各种艺术品雕塑,不再赘述。
“你可能需要往家里打个电话,今天得晚回去一会。”丽莎捏了捏伊森的肩膀。
“我这里还有私人影厅,咱们可以看几场电影,你觉得呢”
“为什么不呢。”
只是等看着伊森打电话喊到了“妈”的时候,丽莎突然心里一揪。
自己也有一个像伊森这么大的儿子。
伊森也有母亲。甚至自己跟她还见过面。
伊森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又会怎么想稍稍带入一下,就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令一位母亲愤怒、绝望的事情。
这就像是在欺骗一个年轻人,他脑海中的感情,和自己理解的感情可不是一码事。
这与喜爱与否无关,恰恰相反,她反而是更加喜爱伊森了。
但越是这样,越不想让这份单纯的感情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