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月与人同存,应是实际存在的月,是实”
宁凡眼露深邃之色,他再看那月光,若有所思。
“月因存在,故而是实,月光因不可触碰故而是虚”
“但就算虚幻的月光,也可以影响修士的心境,可令异乡之修感到一次怅惘虚幻之物,未必不能影响人心这,便是虚的力量”
“月虽是实,月光却是虚故乡是实,故乡的回忆却是虚”
“虚实”
宁凡气质一丝丝改变,一丝丝飘渺难寻。
他抬起手向月光抓去,却捉不住月光,微微有些叹息。
“我仍无法捉住月光若是真正苦修、明悟问虚之修士,当能抓住这月光,好似抓住绸缎般轻易”
望着那飘渺的月光,宁凡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冲动。
他,想要点燃这月光
若他可以做到这一点,他便可以点燃虚幻之物,可轻易伤及炼虚修士
“我,能否点燃月色”
宁凡骤然站起,立在月色下,闭上双目,十指掐诀。
一丝丝火芒在其周身缠绕,他忽然抬指,向那夜空之月一指按下。
指间之火,是冰火相融的阴阳火,威力无穷。
但任凭火焰焚烧,那月色总是一如既往,不可能被烧着的。
“我果然点燃不了月光,或许有朝一日,我修为足够之时,可点燃月色,创出一时惊世骇俗的法术吧”
从无到实的变化,他可以领悟。
从实到虚的变化,他却仍需许久的修炼才可看透。
在宁凡感知月色之时,亦有一道孤独的身影,独自泛舟之上,看那漫天月光。
那是一个独臂的中年男子,一袭白衣,满面沧桑,负着巨剑。
他独坐月色,看那海日生残月,看那潮起潮落,看那孤单的风景。
不笑,不哭
“她,是谁她,在哪里”男子解下腰间一个血色葫芦,咕咚咕咚满饮一口。
仍是不笑,不哭。
“周明此子对敌之时,手段极狠,冷漠无情,但却偏偏会对凡人和颜悦色。”
“此子敢公然斩杀雨殿尊老,敢血洗外海,是个胆大包天之人”
“我已留信于遗世宫,准备给此子考验,而后授予他尊老令”
“此子,当真是个嗜杀之魔么”
白衣中年独坐孤舟,惶然间,黑暗的海水之下,一头比山更巨大的元婴凶兽窜了出来,朝此人露出阵阵凶芒。
吼
这凶兽,赫然是想连舟带人一起吞下,吞吃掉这白衣中年。
那白衣中年眼神一冷,一股恐怖之极的剑意从身上散出,只一个冰冷的眼神,扫向了元婴凶兽。
“滚,或死”
只一个眼神,那元婴凶兽忽然妖丹粉碎,兽瞳露出恐慌之极之色。
它已看出,眼前的白衣中年是一名绝对不可招惹的恐怖人物
只一个眼神,便可碎他妖丹只一个眼神,甚至可令化神、炼虚都慑服
“呜”
那凶兽恭敬地低鸣一声,乖巧地钻回海中,不敢打扰白衣中年饮酒。
此人,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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