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她当时偷藏了这帕子,李昶沼脑袋空空,早忘了帕子这一出。
帕子是贴身的东西,上面还绣着李昶沼的小字,是李昶沼的小妾所缝制,花瑟红着眼想,既然李昶沼不让她好过,那他自己也别想好活。
百里侯夫人是想来捉“奸”,但二人衣衫完整,还站在院外,她也不想平白得罪花府,刚想三言两语糊弄过去,花瑟就拿出了手帕。
百里侯夫人不想将事情闹大,忙遣人挡了女眷们的来路,她心知此事与自己的宝贝儿子脱不开干系,只恼李昶沼做事还给人留把柄。
恰巧今日上官夫人也在,百里侯夫人白了花瑟一眼:“随我来。”
席上,客人都要走了,百里侯正与沈昭商议朝中事宜,侍从就来请他也过去一趟,百里侯一听,脸色大变,一脚就要踹到李昶沼身上。
李昶沼埋怨:“又怎么了”
百里侯夫人那边叫他们过去,沈昭随口问了句:“出了何事”
李昶沼大抵能猜到,无非就是花瑟与李宁宗被他娘逮了,他娘要演一出,李昶沼又看向花锦,他心中一动:“正好燕王殿下在,不若随我们一起,也好做个公证。”
花锦看李昶沼坦荡模样,心中疑惑,真让这厮躲过去了
但百里侯扬手,一掌拍在了李昶沼脑后:“孽障燕王殿下劳累了一日,岂能因后院小事浪费时间”
百里侯这么说,就是让沈昭别跟上了,但沈昭偏头看向花锦,他大抵猜得到今日的局与花锦有关,去不去随她。
花锦见百里侯向她看过来,一时间竟然点不了这个头。
沈昭干脆不问了:“无碍,既然小侯爷生辰,又是小侯爷相邀,本王今日便做个公证,带路吧,侯爷。”
百里侯眼前一黑,心说完了。
他们到谈事的院子前,花瑟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诉说了一段故事,大抵是李昶沼与她定情,又辜负了她,惹了太子不喜,她拿着李昶沼的贴身手帕不撒手,将那手帕上的小字给人瞧了个遍。
百里侯夫人摁着发痛的额角,听着花瑟尖锐的哭声,心疾都要犯了,她有些不耐烦地说:“大娘子不若先等小侯爷过来,否则话全让你一人讲了。”
倒不是花瑟出身不好,实在是李昶沼早已与人订了婚,花瑟又是因为得罪太子被退婚,这烫手山芋,百里侯府怎么可能接了。
百里侯夫人看向上官夫人,上官夫人脸色苍白,显然对此事一无所知。
百里侯夫人怎么都没想到,他那好儿子还把燕王殿下给带来了,燕王妃可是花瑟的亲姊妹,今天是要被人给咬死了。
李昶沼环顾一圈,不见李宁宗,只见哭的有些神志不清的花瑟,他吓了一跳,看着花瑟手中捏着的帕子,瞬间明白了过来:“贱人,你敢污蔑我”
百里侯也觉得糟心,他隐晦的看了眼沈昭,沈昭却自若地坐下,也不计较座位的尊卑顺序,与花锦就看着热闹。
上官夫人见到花锦,心中一颤,她眼眶含泪,紧紧攥着手,想上前与花锦说些什么,可花锦旁观着今日的闹剧,完全没有护着花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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