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青觉得,其实对方甚至都没怎么掩盖自己身上的不对劲这个看起来像是钟表匠的家伙其实根本就没想要让她一直觉得他就是“钟表匠”。
否则哪会用那么拙劣的手段啊甚至雾青还在想,用这样老小孩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对于星际和平公司不满的会不会真的是那位声名赫赫的钟表匠内心的一部分。
毕竟不是还有那么句话吗
演的不像不像演的。
被她质疑了身份的钟表人“但我确实是钟表匠。”
他并没有因为雾青的警惕、将武器全都给架了起来,随时可能开打的那种剑拔弩张的姿势态度而做出同样应激的反应。
此时的他看起来甚至于相当的平和。
“我确实是,我也一直都遵循着那个已经死去的我自己的目标,行走在那条既定的道路上。”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那语气也不像演的。
“钟表匠”“好吧,其实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我确实不算是真正的钟表匠,但是我拥有他的记忆、站在和他一样的立场、还拥有维修钟表的能力,其他人在看到我的时候也会认为我就是钟表匠,以上这些组合在一起之后我为什么不是钟表匠呢”
当一个东西看起来像是个苹果,闻起来像是个苹果,吃起来也像是个苹果那么这东西就是个苹果。
“但是你说得对,我也有些茫然了。”
“钟表匠”看向自己那造型夸张的身体,因为雾青的认知影响而变得细细长长的黑色胳膊,以及比起胳膊来要显得“膨胀”了许多的套着白色手套的双手。
“真正的钟表匠会在这些细节上执着于添加这些不必要的细节吗但是我的本能在促使着我这么做,就像是”
就像是在“钟表匠”的认知之下还有另一个他。
雾青叹了口气“你先前说,你的形象是由来到匹诺康尼的每个人想法中关于钟表匠的那一部分塑造出来的。”
“钟表匠”“的确,是这样。”
随即他叹息了一声“啊我想,我大概明白你为何会感觉到这样的割裂了。”
他问雾青“你知道惊梦剧团吗”
“当然知道,那些游荡在这些没能被家族维护好的梦境中的小家伙们,嗯,我记得筑梦边境也有一些。”
她并不是没有在筑梦边境中四处乱跑过,也遇到过那些惊梦剧团,只能说不难打尤其是比起仙舟上那些还能复活一次的魔阴身。
“家族说这些惊梦剧团,是一些受到了惊吓,部件出现损坏的美梦剧团,送回家族那边之后经过检修仍然能够回复工作状态。”
雾青将自己对惊梦剧团的了解简单说了下。
“有什么问题吗”
“钟表匠”点点头“家族应该还对外宣称过,美梦剧团是一些在梦境影响下获得了自我意识的物体,在家族的驯化下,他们成
为了服务宾客的匹诺康尼好伙伴,对吧”
的确如此,在艾迪恩公园中央,就有一组随时都在演奏欢快乐曲的乐队它们身边,就有家族的成员在对第一次进入黄金的时刻的客人们介绍着这种生物。
“钟表匠”“那么,就先接触一下匹诺康尼的阴暗面吧家族的阴暗面,天哪,我感觉我像是个在翻记仇小本子的。”
雾青也这么觉得,她很耿直地点了点头。
“钟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