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还在微笑。
“啊,那当然了,我也没想着要诚心和他合作或者说,一开始或许我还有些想法,但是他不中用。狂鳄,你觉得疯牛很厉害吗”
这个被他称呼为“狂鳄”的军阀下意识地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他算是什么东西,也能和我比”
“对啦,朋友,这就对啦。”
砂金说。
“你觉得什么能够带来更多的钱是纷争,还是和平”
“狂鳄”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带进了聊天的节奏,他说“战争。”
他毕竟是个军阀,也是个军火贩子他知道这行有多么暴利。
“错啦,朋友,是和平交易才有钱,你以为一个伊伊玛尼喀星系的内部交易能赚几个钱这里的物资卖到外面,你猜有多少星系需要你们这边遍地都是的物资朋友,你要知道,公司就是靠着星系之间的倒卖发家的那时候公司占有了多少星系吗没有,公司是当平台,外加上做物流的。”
砂金根本不像是被绑在电刑椅上,而像是被邀请到了下午茶桌边,正在当一个被三番五次请出来的幕僚参谋,慢慢悠悠地为未来上司画饼不是,规划美好未来前景。
“伊伊玛尼喀星系只需要一个主人,一个能够管得了所有事,能够和在公司谈生意的时候拍板定案的人,而现在这里还不存在这样一个说一不二的老大,所以,我得创造一个出来。”
“公司需要代理人我曾经觉得疯牛还不错,有些希望,但是短暂接触一会儿后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么,我就得帮未来说一不二的那位老大肃清障碍,所以他死了,狂鳄,我从那时候就盯着你了,所以疯牛倒下之后,他的领地你侵吞了不少。”
这明显是实话。
因为“狂鳄”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
“这些利益不利益的,我就先不再多说了,说得太多,倒像是我在垂死挣扎着说明我对你的作用讲讲我的诚意吧,你看,我这次来这儿,可是什么都没带着,不管是公司的舰队还是那枚基石,否则你可没那么容易把我绑到电刑椅上来啊,对吧”
最后这两个字,被他说得就像是一枚孔雀羽毛轻轻搔挠过心尖权力啊,集合在一个人手上的,无可违逆的权力,以及由此带来的丰厚的利润,这些都是一个充满欲望的军阀无法抗拒的。
“狂鳄”彻底心动了,他放下了操控电刑椅的遥控器。
被绑在电刑椅上的青年仍然被捆得很紧,手臂上、腿上的皮带都还拘束
得他一动不动,甚至一旁隔着不远就是能够让他在极短的时间内体验在灼烧的极致痛苦中死亡的电源。
但是他脸上已经露出了赢家的微笑。
“看来你被我说动了,狂鳄老大。那么,祝我们在接下来的时间合作愉快嗯”
门外有人。
直到方才的一瞬间他才有所察觉,但是外面的那人应该是已经在外头等了一会儿了,只是到现在才终于故意释放出自己的存在感。
“狂鳄”比砂金迟了一秒才感觉到外头有人,他猛地看向砂金,却在对方脸上也瞧见了少许掩藏不住的惊讶。
但哪怕如此,他仍然伸手,想要重新将电刑椅的遥控器握在手上。
在伸手的同时,他的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门口。
他眼睁睁地看见,那扇他花了重金特别定制的厚重的金属门像是一张轻飘飘的纸一样被划开一道口子,随后一双手伸进来,做了很精致美甲的手轻而易举地将这道口子撕大。
什么警报什么迎敌系统全都像是根本没有安装似的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