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器源神发疯的原因或与图伦加利亚王朝末期的失常区威胁有关。范宁把握住了这一信息。
“大宫廷学派随之分崩离析,当然学派中的有知者总有部分存活和传承,那些关于器源神的知识和残骸也部分流传了下来,经过这九百多年的重组演变后,有些传承探索出了控制污染的合理手段,演变成当今的官方组织,有些传承则不加节制地研习器源神的奥秘,逐渐堕落为隐秘组织。”
“指引学派来自大宫廷学派的圭多达莱佐一脉,起初继承了焚炉和刀锋的隐知,不久后刀锋残骸由于污染无法控制,被放弃后逃逸,却在两百多年前被特巡厅最年轻的烬之执序者波格莱里奇成功收容。”
“博洛尼亚学派来自大宫廷学派另外三脉家族联盟,起初继承了隐灯、画中之泉、红池和灾劫隐知,他们看似掌握了四大器源神,但不幸的是,后续污染控制全部已失败告终。”
“隐灯和灾劫被最先放弃后逃逸画中之泉的污染先是影响了炼金术士协会,后面又出现了已被消灭的长生密教,再然后又是调和学派红池的污染则是出现了血源神教,后面被消灭后又出现了愉悦倾听会”
“所以实际上,现今七大器源神的污染仍能勉强控制,残骸仍处在收容状态的,只有指引学派的焚炉与特巡厅的刀锋了。”
相关秘史梳理到这里,范宁对于大宫廷学派解体后的演变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但听着这些器源神污染后的去向,范宁觉得事情越发严重了。
他试探着着问道“所以,只有六件旧日呢”
“你连旧日的神名都知晓”布列兹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
祂真的是器源神之一,那这样说的话范宁心中最后的侥幸被打破了,但仍旧控制住自己不露声色地解释道“刚刚在焚炉启示中我知晓了七位见证之主的全部神名。”
“祂的情况最为特殊,记载也最少,甚至都不知道祂的一般具象形态。”布列兹微微点头,“从某些语焉不详的隐秘文献来看,旧日的起源时间在器源神中最早,而且牵涉到神圣骄阳教会的秘史,但连他们的高层都未必研究得十分透彻。”
“与神圣骄阳教会相关”这一联系让范宁有些难以置信,“他们不是信仰不坠之火吗而且,教会是教会,学派是学派,这七位见证之主明明都是大宫廷学派追随的”
“有观点认为,指引学派的初代领袖,大宫廷学派的伟大学者圭多达莱佐,曾经的身份是一名还俗僧侣,这意味着他和神圣骄阳教会曾存在某些联系或纠葛,当然,这一说法缺乏充足的文献考证。”布列兹说道。
还俗僧侣听到这里,范宁的心中突然闪过了无名“幻人”秘术的文献记载。
神圣骄阳教会大主教,奇迹剧大恐怖的作者班舒瓦莱尼亚在游历西大陆时,为打开“某扇有代价的门”而尝试制造“幻人”,在他险些发疯时,正是遇到了一位自称“启迪者”的还俗僧侣,在其纾解下将物化出的“幻人”倒退回具象阶段,一步步坍缩为浓雾、黑影、轮廓,再变回气味和声音,最后彻底消失在脑海里。
如此来看,无名文献中提到的还俗僧侣“启迪者”,很有可能就是指引学派的初代领袖“圭多达莱佐”
有了这么一层秘史的联系,“旧日”的确有可能和神圣骄阳教会有关。
而且难怪班舒瓦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追逐和“不坠之火”不相干的门扉因为“攀升路径”存在崩坏,他或许是想“绕路”,即寻找相位“拗转”的方法。
这个范宁在无名文献以及奇迹剧大恐怖时的疑惑,也终于和其他隐知交叉联系而印证消解了。
于是在谈及高处的神秘后,关于秘史的讨论也告一段落。
这时布列兹总结似地提醒范宁道“虽说器源神残骸关联到辉光花园的指向,关联辉塔的上三重门扉以及执序者的擢升,但一切知识都有代价,范宁先生应该感受到了祂们的污染是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