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圣欧弗尼庄园的烛光晚餐,以及他和罗伊的那些“更加深沉的叙事视角”的讨论。
这一阶段关联的神秘侧剧情,先是借助“灾劫”引出了特巡厅的一系列人物,然后接下来是七重门扉的“攀升路径”设定、手机短信提示与范辰巽的伏笔、印象主义画派和“七光之门”的伏笔、“旧日”的污染暗示、“灯影之门”的密钥线索、其他器源神的初步情况、使徒事件的进一步推动等。
第四乐章是哈密尔顿女士的死,劳工案的支线是从第一卷引过来的,然后与她接上,其创作原型是工业毒理学先驱,美国职业健康安全之母爱丽丝汉密尔顿aicehaiton18691970。
“初始之光”在这里所表达的,不仅是“回到辉光”的诺斯替神秘主义思想,不仅是自莪对于尘世的悲叹
那句被她记在扉页的“人间处在很大的困境中人们活在很大的痛苦中”,也有更多对于全人类的悲悯情怀。
所以才有了音乐救助的“如获新生”,有了柯达伊教学法的“生命中的光与血”,有了艺术普及的“劳工、农民、娼妓与绅士淑女共同赏乐”。
范宁也终于在她的葬礼上收获了“复活”的灵感启示。
或许我的人文关怀还做得不够吧,有几个人批评主角没有同理心,好在大纲中这一条支线之后还会有“卡普仑艺术基金”、“连锁演出院线”以及“旧日音乐学院”,如果还坚持得到那个时候的话,我再强化一下。
最后的第五乐章是卡普仑的死。
范宁在首演前夕出现“意料之中的意外”,卡普仑接替指挥棒完成绝响、获得救赎,这个结局在开书的时候就定好了,真的不是我搞幺蛾子,真的不是我整烂活,对于不喜欢这段剧情的人,在这里说声抱歉了,当时我的心情非常低落,又是发烧最难受的几天。
他的创作原型是商业大咖、钞能力者、玩票发烧友吉尔伯特卡普兰gibertkan,19412016,这位因痴迷于马勒第二交响曲而走上音乐道路的业余指挥家,他的确有很多轶事可供膜拜,或感人的瞬间可供缅怀。
比如他20多岁就靠机构投资者挣得一百多万60年代的美元,20年后卖出了七千五百万美元的高价;比如他乘着飞机到处听马勒,在伦敦交响乐团现场,邻座的女孩成为了他的妻子;比如他把所有能拍到的马勒手稿和史料全部买下,夜以继日地研究,又倒贴钱翻印分享给艺术界和音乐学界;比如一系列指挥大师都曾享受过他的高端理财服务
最牛逼的是,1998年这哥们还顶着“美国商贸团代表”的头衔访华
卡普兰已在7年前死于癌症,我想他在弥留之际最大也是最不可能实现的奢望,莫过于能聆听到马勒的亲自教诲,甚至是亲自执棒首演马勒的第二交响曲。
于是才有了中的这个人物。
在写他的时候,我心中又不可遏制地浮现出了听力全失的指挥第九交响曲的乐圣贝多芬、已故的在琉森音乐节上指挥马二的阿巴多大师、在告别音乐会上弹奏李斯特第二叙事曲的阿劳大师,坐着轮椅指挥艾格蒙特序曲的小泽征尔大师,凡此种种
这段剧情的情绪,在正文中差不多足够,也隔得比较近,就不额外描述了,如果还想回味一番,可以在网上搜一搜关于卡普仑卡普兰的故事,或听听他生前留下的马二唱片。
唱片有两个版本,一个是与伦敦交响乐团合作的,一个是与vo维也纳爱乐乐团合作的,我认为处理有很多独到之处,加上乐团是世界顶级水平,足以纳入权威之一。不过我日常其实听得不太多,尤其是vo的那个版本,分轨实在是太蛋疼了,简直逼死强迫症
其实,第二卷最后结尾的内容应该还要再多一点,比如扩展那么23位劳工的故事,因为合唱团里面也有很多孩子们时日无多了,他们在演唱“复活颂”时的心理活动也是值得人们去关注的,再比如范宁彻底离开后,特巡厅的“善后”以及与众人之间的博弈等等
为保证以卡普仑为主的情绪上的连贯性,前者被剔除,而后者只能放到第三卷再写了。
五则关于死亡的故事,五段不同的人生,组成了第二卷“复活”的骨架。
这是范宁在他的艺术生涯中第一次探讨死亡,后面还会有,在第五、第六及第九交响曲中表现得更为突出,但严格来说,其实每一部交响曲都有着他关于生与死的思考。
网文中的主角光环,肯定会让他魔改后的人生经历“爽”得多,但实际上,马勒骨子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关于死亡的命题和阴影困扰了他一生,他至少亲眼目睹了五个兄弟姐妹在童年夭折,他在而立之年失去双亲,婚后女儿离世,妻子出轨,而犹太人的烙印使他终生生活在排挤之中。
“我是个三重意义上的无国之人在奥地利,我是个波西米亚人;在德意志人眼里,我是奥地利人;在整个世界中,我是一个犹太人。到处被看作闯入者,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受欢迎。”
放心,网文主角不可能这么惨,这本质上还是爽文,看我之前魔改成啥样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