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天发誓不知道我是在工体一家酒吧里碰到他的,昨晚我们都喝多了,回来大概做了一次就睡着了,今早我们家老爷子突然过来,直接进了我家敲卧室门,我惊醒来一看,他就站在床边直勾勾看着我,妈的当时那脸色已经不像是活人了,我一动他就跳过来”
“你从卧室里逃出来,把跳尸关在了里面”周晖问。
“是啊我当时就觉得他不对劲,还以为他嗑药了呢我就想着哪怕磕了药也不该第二天早上发病啊”廖亮激动的卷起袖子,把手臂上的抓伤指给他们看“幸亏我逃得快,不然”
楚河突然喝道“小心”
廖亮一愣,只见楚河扑上去一把抓住他往边上推,紧接着一道黑影裹挟劲风从上而下,利爪擦着耳朵挥过,瞬间在廖亮刚才靠着的墙面上留下了四道深深的抓痕
廖亮失声道“跳、跳尸”
黑影刷的落地,只见那是个全身的少年,但此刻脸色青白,眼瞳流血,嘴巴无意识的大张着,口水从利齿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已经全然不像个人样了。
他的双手双脚指甲极长,个别甚至打着卷,但如刀锋一般无比锐利狰狞。楚河刚才闪身避让的时候大概被利爪擦了一下,无名指外侧沾到了一丁点儿,此刻就划拉了一道又长又细的血口。
“嘶”跳尸僵硬的视线立刻盯住了楚河的手,嗜血的渴望让它惨白的脸上竟然裂开了一个恐怖的笑容“嘶嘶嘶”
楚河捂着手退后半步,下一秒,跳尸如闪电般扑到了他面前
砰
巨响让整个卧室猛地震动,只见周晖施施然放下脚,跳尸像炮弹般飞到房间另一头,深深砸进墙里不动了。
“他妈的。”周晖冷冷道,抓过楚河的手看了一眼。
楚河手指骨节恰当指甲整齐,而且相当修长是那种不用去比,哪怕无意识搭在扶手上都能让人一眼就觉得十分优雅的修长。这样的手弹起钢琴来应该是很赏心悦目的,或者哪怕什么都不做,在床上掌心交扣,十指纠缠,都能给人一种全身血液往下流的刺激和激动。
楚河对这点擦伤不以为意,戏谑道“一脚六百万呢。”
“去冲手,”周晖冷着脸道“待会感染就麻烦了。”
楚河去了浴室冲洗伤口,周晖和于靖忠过去把跳尸从墙里拽出来,用情趣鞭子五花大绑,又翻出手铐来铐在床脚上。跳尸没过一会就醒了,不断挣扎扭动,手铐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幸亏这是正儿八经的警械,不是什么情趣产品,跳尸不论如何挣扎都没法挣脱。
“现、现在怎么办”廖亮还没从刚才的生死一瞬间里缓过来,现在说话脸色还有点苍白。
“我去上个厕所,待会再把它带回特别处去进一步检查。”周晖拍拍手,满意道“你记得划账,刷卡另收两个点手续费哟。”
廖亮立刻连连表示绝对没有问题,又跑去问于靖忠要账号。周晖不管收钱的事情,拍拍手径直走去浴室,只见楚河正背对着他,面对着流理台冲手。
他低垂着眼睫,从这个角度看,削瘦的肩膀和蝴蝶骨非常明显,但身形又非常孤拔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