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老爷子,奖杯在这呢!”人群里的庄老二总算抓着间隙从后方钻了进来,他手上拿着麻布袋,蹬蹬蹬小跑来到两老身边,献宝似的将奖杯往前一递。
灰色的麻布袋黑黑的,旧旧的,上面看着似乎还沾了灰尘和泥巴,特别磕碜。
严德江:“……?”
谢淑英:“……?”
刚刚听见自家孙子回来,从隔壁赶来的庄老头:“……??????!!!!”
“我打死你这个臭小子!你这臭小子怎么回事?好好的奖杯,为什么拿个麻布袋装着?!安静静拿个背包装着不行吗?!你小子磕碜谁呢?!”
看着庄老二手上抓着的那个黑漆漆,上面像是沾了黑灰,泥巴的麻布袋,庄老头火气上涌抄起手边的拐杖对着庄老二屁股一阵猛抽,一边抽一边嘴里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到底是谁家养的种?!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让你拿个麻布袋,我让你拿个麻布袋!”
“嗷嗷嗷嗷!……爷爷别打了,爷爷别打了!这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的错啊!”庄老二抱头鼠窜,哀嚎痛哭。
拿着麻布袋装奖杯真的不是他的错啊!他们去之前谁知道他们能一次性能够拿回这么多的奖杯呢?!要知道这农业博览会除了奖杯之外,还有一叠厚厚的红色证书,这些东西凑一起普通背包能装得下吗?!可不就只能拿着麻袋装了吗?就这麻袋还是他从之前那队里挑出来的最好的一只呢!
“臭小子?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站住,你给我站住!看我今天不教教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就不姓庄!”
“嗷嗷嗷!……别打了,别打了,我好痛啊!我错了,我错了,爷爷别打了!”
“嗷呜呜!!……大黑为什么你也要来咬我,嗷嗷嗷啊——!”
宋绵绵站在一旁,尴尬的挠挠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总觉得是自己当初一句让庄老二随便收起来,害了他……
但这话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她怕自己也得挨揍。
……
于是这天晚上,庄老二顶着满头满脸的肿痕回家了,走路时一瘸一拐,看上去颇为凄惨可怜。
而晚上就在众人全都回房睡觉之后,老太太在卧室里打开了房内的一扇柜子的木门,红漆木门看上去颇为有些念头,轻轻推开时,发出了一声嘎吱闷响。
两个小小的白色的骨灰盒,出现在了柜门内,同时出现在柜门里的还有一张年轻夫妻的照片,以及年轻妻子的单独照,骨灰盒与照片的前方,三个白色的碟子里装着水果点心。
“你们看……绵绵现在多厉害,这些都是绵绵一口气拿回来的奖杯,她可比你们以前厉害多了……”
谢淑英拿着手帕擦了擦女儿女婿的照片,将旁边一个个擦拭干净的奖杯证书摆放在了骨灰盒旁边,“现在绵绵长大了,有出息了,你们也该放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