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嗯”了好长时间,转移了话题:“其它能签吗?”
李晓禾翻到了最后面一张:“这张票好像不对,是他们家的?是当时开的吗?”
“哪不对?就是他家的,上面不是有他家的章吗?”刘封指着,“你比比,跟那两张上面的章都一样。”
“不对,就是不对,我准备对对存根。”说完,刘封又指了另外三张票,“这三张油票是后补的吧?时间也太近了。难道油站断档了?”
刘封立即摇头:“不不,肯定不是后补的。那几天用油多,主要是下乡、去县城多,有时候一天两三个来回。不信你去查存根。”
没有接对方的话,李晓禾却连连摇头:“不对,不对,有问题,真有问题。”
刘封胸脯鼓了鼓,顿时脸色胀红,提高了声音:“乡长,你这是不相信我,还是新官不理旧帐?”
“你说呢?”李晓禾反问着。
“我……我看是两者都有。”刘封支吾着给出了答案。
李晓禾挑了挑眉毛:“再说的具体点。”
刘封梗着脖子:“我,我,我估计的。”
“估计的?”李晓禾哼了一声,“你在单位待了好几年,也一直给乡领导服务,按说应该懂得一些规矩,应该知道长幼尊卑吧?可我怎么就看不到你的一点尊重,反而感受更多的是蛮横无理呢?你以前在其他领导面前也是这样吗?”
“我,我也是被逼的。领导能够平白无故冤枉下属,下属为什么就不能辩解?领导也得讲理,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刘封振振有词。
李晓禾冷声“嗤笑”着,厉声质问:“好好好,看来你的口才好的很呀。你说我不相信你,那你敢保证这些的绝对真实性吗?”
“你……我,我敢保证。”刘封气很粗。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要认真核对了。”说到这里,李晓禾挥了挥手,“你先去吧,我再看看。”
刘封腮帮子肌肉动了动,眼珠乱转一番,气咻咻的出了屋子。
李晓禾“哼”了一声,眼睛渐渐眯起来。
过了一会儿,李晓禾长嘘一口气,收起票据夹,放进柜子。然后打开电脑,在上面修改起了文档。
快中午下班的时候,李晓禾拿过固定电话,按下免提键,拨起了号码。
过了一会,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乡长,你找我?”
李晓禾对着电话道:“下午一上班,来我办公室,我问你点事。”
“哦,好好。”电话里的女声略有些迟疑。
挂断电话,李晓禾便放下手头工作,到食堂去吃午饭。
从食堂出来,正往办公室走,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