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疼了,语调却比先前轻松得多,显然是装的。陆远冷笑一声“没脸没皮。”
今日不把他哄好,明日就要被人踩在脚下,被陆远一人欺负,总好过被外头千万人欺负。简轻语想着,索性豁出去了,抱着他的腰一本正经地讨饶“培之,我真的知错了。”
“是知错,还是走投无路,你心里清楚,对我是恨是爱,你心里也清楚。”陆远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向憩室走去。
简轻语被他看得周身一凉,咬着唇跟了进去,然后就注意到床边的桌柜中,似乎放着一套女子的衣裙。
她“”难怪陆远方才会问她为什么穿成这样。
简轻语顿时臊得脸红,匆匆别开脸假装没发现衣裙,小步跑着来到陆远面前。
见陆远没有赶她走,便鼓起勇气上前,温顺地为他宽衣。陆远安静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叫人看不出情绪,简轻语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索性也不猜了,待他躺下后便去吹熄烛火,然后摸着黑回到憩室,在他身侧躺下。
憩室的床很窄,一个人用正好,多出一人后便显得拥挤了。简轻语却觉得很合适,躺下后直接钻进了他的怀中,察觉到他要推开自己忙小声道“要掉下去了。”
陆远冷漠“那又如何”
简轻语撇了撇嘴,八爪鱼一般缠紧了他“大人一个人睡会孤单的。”
陆远冷嗤一声,倒没有再推开她,沉稳均匀的呼吸仿佛已经睡着。
然而睡没睡着,简轻语比谁都清楚,毕竟贴得这样紧,什么反应能瞒得过她
憩室里静悄悄的,连两个人呼吸交融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简轻语已经许久没有像这样离他这般近,不论是对他雪木一般凌冽的气息,还是对他温度过高的坚实怀抱,都十分地不适应。
但她很好地掩饰了这种不适应,在冷静片刻后,小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陆远警告“简喃喃。”
每次他生气,都会这样连名带姓地叫自己,每次简轻语都会收敛许多,但这次非但没有,反而变得愈发胆大,竟敢直接将手伸进了被子,陆远猛地绷紧了身体。
“你越来越放肆。”陆远哑着嗓子警告。
黑暗中,简轻语偷偷扬起唇角,趁他不注意在他心口印上一吻“喃喃只对陆大人放肆。”
她还从未在床上叫过他陆大人,就像是猎物对猎人不自量力的挑衅,下一瞬,憩室中响起布帛撕裂的声音,简轻语只觉身上一凉,接着手腕被扣在了床单上。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雨点从小到大,携裹着大风朝大地侵袭,花圃里的月季在风雨中飘摇,很快花瓣便被打落进泥里,与泥水纠缠融合,最后变得软烂一片。
简轻语迷迷糊糊间,听到陆远哑声质问“相亲宴还办吗”
“不。”她就知道他还在介意此事。
“还找别的男人吗”陆远又问。
简轻语眼角泛红,只觉得眼前一切在与当初的梦境重合,于是哽咽着回答“不找。”
“你是谁的”
“你的。”
“谁的”